“……没事。”林砚秋甩了甩头，强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
他利落地扯开碍事的安全气囊，目光冷厉地射向那辆肇事的越野车。
驾驶座上的人影趴在扭曲变形的方向盘上。
一动不动，额角有鲜血蜿蜒淌下。
是许清彦。
那张因疯狂和恨意而扭曲的脸，即使隔着破碎的玻璃。
林砚秋也认得。
空气中弥漫着汽油泄漏的刺鼻味道和淡淡的血腥味。
远处有零星的车辆停下。
有人惊慌地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
林砚秋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有些变形的车门，稳步走了下去。
他的步伐异常沉稳，眼神冷静得近乎冷酷，与周遭的混乱惨烈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没有先查看自己的伤势，也无视了旁人的询问，而是径直走向许清彦那辆几乎报废的越野车。
他并非出于同情或施救，他需要确认。
确认许清彦的状态，确认这究竟是一场单纯的“自杀式袭击”，还是另藏玄机。
越野车的驾驶室变形严重。
许清彦被卡在里面，面色死灰，气息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
车祸造成的伤势固然严重，但林砚秋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许清彦的生命体征正在以一种极不自然的速度急速衰竭，并非仅仅源于车祸外伤。
那更像是一种……内在机制的瞬间崩坏，仿佛有什么支撑性的东西从他体内被骤然抽离或摧毁。
林砚秋眉头紧紧蹙起。
很快，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救护车和警车相继赶到。
救援人员迅速开始破拆车辆，营救许清彦。
林砚秋退到警戒线外，冷眼旁观，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许清彦。
当医疗人员终于将许清彦从变形的驾驶室里抬出来，放在担架上进行紧急检查时。
不过短短几十秒，一位医护人员动作一顿，对着旁边的同事沉重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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