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无常,并非一句空谈,而是随时可能降临的残酷现实。
这份认知,让每个人都对眼前拥有的平静和身边人的温度,生出了更深刻的珍惜。
翌日。
维岛在灿烂的朝阳中苏醒,仿佛昨夜的一切沉重都只是幻梦。
海风带着热带植物特有的芬芳和微咸的水汽,轻柔地拂过。
江雪眠坐在一顶巨大的遮阳伞下,面前支着画架。
他穿着简单的白色亚麻衬衫,衬得那头红发愈发醒目,只是脸色比平日更显苍白。
画笔在他手中流畅地移动,画布上渐渐勾勒出海滩、椰林,以及远处几个模糊的人影。
他的笔触精准,捕捉着光影的变换。
季临坐在不远处的沙滩椅上,面前摊开着光脑,似乎在处理ISMOD的公务。
但他的视线却时不时地从屏幕上移开,状似无意地掠过遮阳伞下的那道身影。
季临的目光复杂,带着压抑的关切和一丝必须隐藏的痛楚。
林砚秋趿拉着人字拖,踩着温热的沙子走了过来。
他今天穿了一件宽松的印花衬衫,敞开着,露出里面白色的工字背心,下身是简单的沙滩裤,银色的长发随意披散着,在阳光下流淌着耀眼的光泽。
他走到江雪眠身边,没有看画,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项链。
链子是普通的银质,但坠子却是一颗材质特殊、内部仿佛有星云流转的深蓝色宝石,在日光下折射出神秘的光晕。
“喏,戴着。”林砚秋将项链递过去,语气随意得像在递一颗糖,“海边紫外线强,这个能安神。”
江雪眠停下笔,有些疑惑地接过项链。
他的指尖触碰到宝石的瞬间,一股温和却不容忽视的暖流骤然涌入他冰凉的四肢百骸,甚至连腺体处那无时无刻不在隐隐作痛的衰竭感,都似乎被这股暖流抚平了一丝。
江雪眠脸色微变,立刻就想将项链摘下来:“这太贵重了,我不能……”
“拿着吧。”林砚秋按住了他的手,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他朝季临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语气轻松,“季临那小子跟沉舟一起长大,算是我半个弟弟。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弟弟年纪轻轻就孤独终老吧?”
他故意用轻松调侃的语气,将这份重若千钧的馈赠,轻描淡写地归结为“家人”间的责任与关怀。
江雪眠握着那枚仿佛蕴含着生机的宝石,指尖微微颤抖。
他抬起头,看向林砚秋,心里浮现着震惊、感激、难以置信……
最终,所有情绪都化为一层薄薄的水光,氤氲在眼底。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千言万语哽在喉咙里,最终只化作一句低哑的:“……谢谢。”
林砚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说什么,转身朝着海滩另一边走去。
走了几步。
他周身微光一闪,原地只剩下一只毛色鲜亮、圆滚滚的三花猫。
江雪眠的眼神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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