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棋局:观棋不语与真言入心
午后的太阳有点烈,金一诺信步走到社区公园。香樟树的树荫很浓,遮住了大半阳光,石桌旁围了几个老人,正凑在一起下象棋,棋子落在石桌上的“啪啪”声,隔着老远都能听见。
他认出了老周——昨晚茶室里那个退休的老人,此刻正捏着一枚“车”,眉头拧成疙瘩,盯着棋盘半天没动。对面的老人穿件白背心,扇着蒲扇催:“老周,快点!这步棋你想半小时了,太阳都快落山了!”
旁边观棋的人也跟着笑:“老周这是被将住了,想翻盘呢!”
老周憋红了脸,嘟囔着:“别催别催,下棋哪能急?我这不是在算后路嘛!” 他的灵弦波动得厉害,全是焦躁——刚才一心想着用“车”吃对方的“马”,没注意自己的后防线,现在被对方的“炮”架住了,要是走不好,“帅”就危险了。还有点不服输的执拗,明明局势不利,却偏要硬撑,不肯认账。
金一诺没靠近,就在不远处的长椅上坐下,像个普通的路人。他没再动用灵韵,只是静静地看着。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风一吹,光影晃来晃去,和棋盘上的棋子相映。
这时,旁边一直没说话的老李头忽然开口了。他头发花白,戴着副老花镜,手里端着个紫砂壶,声音平和得像流水:“心浮了,气就躁。气躁了,眼就花。你光顾着往前冲,没看见自家的‘相’都快丢了?”
这话声音不大,却像一滴冷水,正好滴在老周焦灼的灵弦上。老周一愣,顺着老李头的目光看向棋盘——可不是嘛!他的“相”还在河对岸,离“帅”老远,对方的“卒”都快拱到家门口了,要是再不管,后防就彻底垮了!
他猛地一拍大腿:“哎哟!可不是嘛!我咋把这茬忘了!” 赶紧把“车”收回来,调动“相”回防。这一下,原本紧绷的棋局瞬间松了,虽然最后老周还是输了,但他输得心服口服,挠着头对老李头笑:“老李头,还是你稳!我这脑子,一急就糊涂!”
老李头笑了笑,没说话,只是抿了口茶。他的灵弦平和得像深潭,没有焦躁,没有执拗,只有历经岁月磨出来的通透——下棋和过日子一样,急不得,也不能只看眼前,得顾着前后。
金一诺看着这一幕,心里忽然亮了。老李头没动任何灵弦,没说什么大道理,就一句话,却比他上午的灵韵抚慰更有效。因为这句话不是外来的介入,是扎在生活里的智慧,正好戳中了老周最慌的地方。这不是“改变”,是“点醒”——像在迷宫里给人指了个方向,路还得自己走,但至少不会再撞墙了。
他忽然明白,之前用星尘灵韵去“润物”,虽然温和,却还是带着点“自上而下”的干预;而老李头的话,是“平视”的理解,是懂了对方的困局,才说出的那句关键话。人心的“执”,不是靠外力去拆,是要靠自己去醒。
黄昏的茶馆:沉默的观察与自我的叩问
下午四点,金一诺去了巷口的茶馆。不是昨晚的棋牌室,是家卖茉莉花茶的小店,里面摆着几张木桌,客人不多,很安静。他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杯茉莉花茶,茶叶在水里慢慢舒展,香气飘了出来。
窗外,老汪晃了进来。他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穿着件皱巴巴的T恤,手里夹着根烟,一进门就冲老板喊:“来瓶啤酒!要冰的!” 他的灵弦还是混乱的,像团乱麻,缠着对生活的敷衍(今天又没找工作,混一天是一天),对钱的渴望(昨天打牌输了,得想办法再凑点),还有点对未来的茫然(以后怎么办?不知道,先混着)。
老板把啤酒递给他,他“啪”地拉开拉环,灌了一大口,坐在旁边的桌前,掏出手机刷短视频,笑得没心没肺。金一诺看着他,没动灵韵,只是观察——老汪刷视频时,手指会无意识地划过招聘软件的图标,却没点开;看到别人创业成功的视频,灵弦会动一下,眼里闪过点羡慕,却很快又被“那都是骗人的”的念头压下去;有人打电话来问他要不要去干活,他随口找了个“身体不舒服”的借口,挂了电话就继续喝啤酒。
他不是不想好,是不敢——怕努力了还是没结果,怕认真了还是会失败,所以干脆装成无所谓的样子,用“混日子”当保护色。金一诺想起上午的青年、少年、老王,他们各有各的“执”,各有各的怕,却都在自己的轨迹里挣扎,哪怕那轨迹是绕着圈的,也没停下脚步。
这时,茶馆里进来个女人,抱着个孩子,是老王的老婆。她没看见金一诺,径直走到柜台前,买了包红糖,声音很轻:“老板,再来点茉莉花茶,要散装的。” 她的灵弦还是带着隐忍,却比早上柔和了点——刚才去菜市场,卖菜的阿姨多给了她一把青菜;孩子在幼儿园得了小红花,回来时笑得很开心;甚至刚才路过超市,看见老王搬货时擦汗的样子,心里那点堵得慌的情绪,也淡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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