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静的手有些抖,眼泪落在笔记本上,晕开了“涅盘”两个字。原来母亲的朱雀钗不是普通的首饰,是带着使命的——“一护人”护的是金曼如,“一守业”守的是灵韵疫苗的配方;原来母亲早就知道熵盟的威胁,早就给金一诺留了线索;原来元宝的犬爪符,当年就和母亲、金曼如的约定绑在了一起。
她摩挲着“心有火种”四个字,突然懂了母亲为什么叫“朱雀”——不是名字,是信念,是希望自己、金曼如,还有所有拿到朱雀钗的人,都能像神鸟朱雀一样,再难也能站起来,再黑也能找到光。
银纹里的无声传承
傍晚,何静把笔记本和朱雀钗带回阳台,放在工作台上。夕阳从西边斜照进来,给银胎钗镀上了一层暖金,钗身的“Z.Q.”和笔记本上的字迹,都泛着温柔的光。她从工具箱里拿出金一诺那枚还没完工的银牌——上面已经刻了半只朱雀,是她昨天雕的,现在,她要把剩下的半只刻完。
錾子尖落在银牌上,顺着母亲笔记里的羽纹,一点点延伸。尾羽处,她没按母亲的纹路刻,而是加了个小小的“静”字,和母亲的“Z.Q.”对应着。银屑落在铁砧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母亲在耳边轻声指导:“慢一点,别慌,纹要匀……”
刻完最后一笔,何静把银牌举起来,对着夕阳看。完整的朱雀振翅欲飞,“Z.Q.”和“静”字藏在羽纹里,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她忽然想起李佩兰阿姨说的“打金的手,得捧家”,想起母亲把工具收起来的那年,是她刚上小学,父亲病退,母亲说“家里需要人,打金的活儿,等小静长大了再教”。
原来母亲从没放下过打金的手艺,只是把它藏在了家里,藏在了对她的期待里。
何静把银牌放在朱雀钗旁边,又翻开笔记本,在最后一页空白处,用钢笔写了首诗——是写给母亲的,也是写给朱雀钗的:
《赠母·朱雀吟》
沪上弄堂月,银灯照素砧。
錾尖凝火意,钗羽载初心。
一诺承双钗,半生守寸阴。
涅盘非易事,凭火照寒林。
羽纹藏旧约,星尘作钥寻。
我握锤声响,如闻母语深。
朱雀应犹在,乘风护故林。
银坊传手艺,薪火自相侵。
写完,她对着朱雀钗轻声说:“妈,我懂了。锤子拿稳,刻纹顺性,还有……像朱雀一样,心有火种,不慌不忙。”
这时,手机响了,是老年公寓的护工:“何小姐,朱雀阿姨刚才一直在找你,说要给你看个东西——她从枕头底下摸出个小布包,里面是支旧银簪,说要给你打样用。”
何静挂了电话,眼眶又热了。她看着工作台上的钗、笔记和银牌,突然觉得母亲的记忆没丢——它藏在朱雀钗的羽纹里,藏在笔记本的字迹里,藏在她的錾子里,藏在这方小小的阳台银坊里。
夕阳落下,弄堂里亮起了灯。何静收拾好工具,把朱雀钗和笔记本放进木盒里——明天,她要把这首诗读给母亲听,要告诉母亲,她的朱雀纹,她的手艺,她的信念,都传下来了。
阳台的绿萝在风里轻轻晃动,铁砧上的银屑还没扫,朱雀钗的光,和弄堂的灯火交织在一起,暖得像母亲的手,轻轻覆在她的锤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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