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六接过来,咬了一大口,馒头干得噎人,他却吃得很香:“等这破仗打完,我带你去吃上海的生煎包,刚出锅的,皮薄馅大,咬一口能流油,比这冷馒头好吃一百倍。”
洋桃笑着点头,嘴里塞满了馒头,含糊不清地说:“好啊,到时候我请你!不过你得先教我你那套拆弹的法子,上次你拆的那个灵爆核心,我到现在都没看懂。”
“教你?”鬼子六挑眉,伸手弹了下他的额头,“你要是学不会,还得罚你打屁股,跟上次一样。”
“你敢!”洋桃瞪他,手里的馒头屑掉了一地,“下次我拆弹故意装不会,让你天天陪我练!”
“你看我敢不敢!”
管道里的笑声混着雨声,在渣宰洞的黑暗里漾开,像一圈圈暖光,驱散了角落里的寒。金一诺的指尖微微发颤——原来洋桃和鬼子六的“相爱相杀”,从来都不是只有“杀”,更多的是藏在对立立场下的“爱”,是绝境里的彼此依偎,是说不出口的牵挂,是冷雨夜里,两个孤独的人互相取暖的温柔。
熵能炮的光:废墟里的未完成告白
记忆的画面突然暗了下来,空气里飘着浓烈的火药味,是渣宰洞的最后一战。
1945年的春天,灵韵疫苗的密钥刚研发出来,洋桃接到的任务是死守密钥,绝不能让熵盟抢走。而鬼子六,接到了熵盟总部的死命令——夺取密钥,必要时,可格杀勿论。
两人在渣宰洞的核心控制室对峙,灵韵枪指着彼此的胸口,枪口的蓝光映在对方眼里,满是痛苦。“把密钥给我。”鬼子六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磨过木头,扣着扳机的手指在抖,“洋桃,这是命令,我……我没得选。”
“你不能这样!”洋桃打断他,声音里带着恳求,他能看到鬼子六眼底的挣扎,“鬼子六,熵盟要密钥是为了制造熵能武器,会害死无数人的!回头吧,我们一起离开渣宰洞,去上海,去吃你说的生煎包,去过安生日子,不好吗?”
“离开?”鬼子六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眼泪差点掉下来,“我在熵盟待了十年,双手沾满了守序者的血,怎么离开?洋桃,你太天真了,熵盟不会放过我的,也不会放过你。”
就在这时,控制室的合金门突然被炸开,“轰”的一声巨响,碎片往四处飞。熵盟的精锐士兵冲了进来,手里的熵能枪对准了两人——他们根本不信任鬼子六,从一开始就打算把他和洋桃一起灭口。
“杀了他们!密钥必须拿到!”为首的军官嘶吼着,手里的熵能炮对准了洋桃,炮口亮起刺眼的灰光,那是能瞬间把人烧成灰烬的能量。
洋桃下意识地想躲,却看到鬼子六突然扑过来,想把他护在身后。可洋桃没有躲——他猛地将密钥从怀里掏出来,狠狠拍进控制台的自毁装置里,红色的警告灯瞬间亮起,“三十秒后装置自毁”的提示音在控制室里回荡。
然后,他转身,挡在了鬼子六身前。
致命的熵能炮,正好轰在他的后背上。
“轰——!”
灰白色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控制室,刺得人睁不开眼。洋桃感觉自己的后背像被扔进了火里,疼得几乎失去意识,五脏六腑都像碎了一样。可他还是用尽最后力气,抓住鬼子六的胳膊,将他推到紧急传送装置上——那是他早就藏好的,原本是打算自己逃生用的。
“活下去……”他看着鬼子六,声音轻得像耳语,嘴角却扯出一个温柔的笑,“记得……上海的生煎包……”
传送装置的蓝光包裹住鬼子六,他挣扎着想要挣脱,手伸向洋桃,却被光强行往传送门里拉。最后一眼,他看到的是洋桃倒在废墟里,后背被熵能烧得焦黑,衣服化成了灰烬,可他还在对着自己笑,笑得温柔又决绝,像在说“没关系,我不怪你”。
“洋桃——!”
鬼子六的嘶吼在渣宰洞的废墟里回荡,带着撕心裂肺的痛。金一诺猛地睁开眼,眼泪“啪嗒”一声掉在培养舱的玻璃上,晕开一小片水痕——他终于懂了,为什么元宝每次看到他受伤,都会不顾一切地冲上来;为什么茅台镇的绝境里,元宝愿意燃烧自己的灵魂印记救他;为什么元宝看他的眼神,总是带着愧疚和眷恋。
因为鬼子六欠了洋桃一条命,欠了他一个“上海生煎包”的约定,欠了他一句藏在心里没说出口的“我爱你”。两世的羁绊,早就把他们的灵魂绑在了一起,洋桃的死,成了鬼子六(元宝)刻在灵魂里的痛。
培养舱里,沉睡的元宝突然轻轻动了动,眼角滑下一滴晶莹的泪,顺着脸颊滴在玻璃上,正好和金一诺的眼泪重合。那滴泪是温热的,像在回应他的心意。金一诺伸出手,指尖贴着玻璃,轻声说:“鬼子六,我知道你能听到。洋桃从来没怪过你,他选择护着你,不是因为傻,是因为他知道,你不是坏人,你只是身不由己。那个生煎包的约定,他一直记着,从来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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