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猛地转过身,脸上还残留着一丝未来得及完全褪去的惊慌和心虚,脸色也有些发白。
他赶紧挤出一个笑容,对着萧彻福了福身,动作略显僵硬。
萧彻的目光锐利如鹰,瞬间捕捉到了谢清晏脸上的异样和那抹强装的镇定。
他的视线不动声色地在室内扫过,掠过微微晃动的衣柜门,最后定格在谢清晏略显苍白的脸上和微微起伏的胸口。
他没有立刻追问,而是迈步上前,很自然地伸出手,温热干燥的掌心包裹住谢清晏有些冰凉的手指。
一股令人安心的暖意瞬间传递过来。
“手怎么这么凉?” 萧彻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声音带着关切,“可是哪里不舒服?” 他一边说,一边极其自然地用另一只手的手背探了探谢清晏的额头。
沈言被他突如其来的亲近弄得身体一僵,但额头传来的温热触感和对方眼中毫不作伪的担忧,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他连忙摇头,在本子上飞快写下:
[没有不舒服,就是刚才在窗边看书,可能风吹着了。] 字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萧彻看着他低垂的眼睫和微微颤抖的指尖,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但更多的是一种近乎纵容的无奈。
他没有戳破那显而易见的谎言,反而将握着沈言的手收紧了些,牵着他走到软榻边坐下。
“秋日风燥,是该注意些。” 萧彻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像醇厚的酒,“朕今日批完折子早了些,想着过来陪你用些点心,晚些我们再用膳。” 他对外面吩咐了一声,阿萦立刻应声去准备。
沈言坐在萧彻身边,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温热气息和那种强大而沉稳的存在感。
刚才藏匿信物的惊惶还未完全平息,此刻被萧彻这样温和地对待,心中更是五味杂陈,愧疚感和压力交织在一起。
萧彻似乎并未在意他的沉默,目光落在蜷缩在软榻角落、假装睡觉实则竖着耳朵偷听的雪团身上。
他伸出手指,极其罕见地、带着点试探和生疏,轻轻挠了挠雪团毛茸茸的下巴。
雪团:“!!!” 它猛地睁开红宝石眼睛,震惊地看着这位平日里气场强大、生人勿近的帝王。那指尖的力道很轻,带着一种笨拙的温柔?雪团舒服地眯起眼,喉咙里发出极细微的呼噜声,竟然没有躲开,反而用小脑袋蹭了蹭萧彻的手指。
沈言看着这一幕,有些惊讶。萧彻难得会主动亲近雪团?终于不再把雪团视为“情敌”“食物”了?
萧彻似乎对自己成功“讨好”了这只宸君的爱宠也感到一丝满意,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他收回手,目光重新落回谢清晏身上。他没有看衣柜的方向,也没有问任何让谢清晏心惊肉跳的问题,只是从自己宽大的袖袋中,缓缓取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同样小巧的锦囊,用的是明黄色的云锦,绣着五爪盘龙的暗纹,彰显着无上的尊贵。
萧彻将锦囊放在谢清晏的手心,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暖意:“打开看看。”
沈言的心又提了起来,指尖有些发颤地解开锦囊的丝绳。里面倒出来的,是一块玉佩。
玉佩的形状与林牧野那块截然不同。它呈椭圆形,通体是极为罕见的暖黄色,色泽温润醇厚,如同凝固的阳光,又似上好的蜜蜡。
玉佩正面浮雕着栩栩如生的并蒂莲花,花瓣层叠舒展,线条流畅而充满生机;背面则刻着一个笔力遒劲、蕴含帝王之气的“晏”字。
这块玉触手生温,质地细腻得毫无瑕疵,散发着莹润内敛的光泽,一看便知是价值连城的极品暖玉。
更难得的是那雕工,将并蒂莲的缠绵相依和那个饱含深意的“晏”字完美结合,显然出自大师之手,且耗费了无数心血。
“这是……” 沈言惊讶地抬头看向萧彻。
“暖阳玉,产自西境雪山之巅,极为难得。朕寻了许久,又命最好的玉匠雕琢。” 萧彻的声音低沉,看着沈言的眼神深邃如海,里面翻涌着沈言不敢深究的浓烈情感。他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玉佩上那个“晏”字,指腹温热,带着一种宣告般的意味。
“清晏,” 萧彻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和沉甸甸的分量,“过去种种,朕不想再追究。” 他的目光如有实质,仿佛能穿透沈言的灵魂,看进他心底最深处的惊惶和秘密,“朕只问你,也只要你,从今往后,留在朕的身边。”
他没有提林牧野,没有提任何可能的“过往”,只是用这块凝聚着心意与力量的暖玉,给出了一个霸道却又带着无限包容的承诺——过去不计,未来只要你。
沈言握着那块温润的暖玉,感受着掌心源源不断传来的暖意,那暖意似乎顺着血脉流向了四肢百骸,驱散了方才的惊惶和指尖的冰凉。
他看着萧彻眼中那份沉静而强大的包容,以及那不容错辩的深情,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震动猛地冲上鼻尖,眼眶瞬间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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