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沈言叉着腰,看着雪球那副“坐拥天下”的慵懒样,气不打一处来,“让它跟雪团作伴去!两只公的,我看它还怎么生!” 他打定主意,要给雪球来个“物理绝育”——断其“后宫”!他就不信了,两只公兔子还能搞出兔命来?
阿萦看着自家娘娘一脸“为民除害”的表情,再看看浑然不觉“后宫”即将被清空的雪球大爷,忍着笑应道:“是,奴婢这就去办!”
沈言满意地看着宫人们小心翼翼地把几只无辜的母兔抱走,雪球似乎这才察觉到什么,抬起头,红眼睛茫然地眨了眨。
沈言蹲下身,戳了戳雪球毛茸茸的脑袋:“以后你就跟雪团好好‘相亲相爱’吧,别整天想着祸害人家小姑娘了!”
萧彻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走进乾元殿时,殿内早已不见沈言的踪影。
只有王德海和几个宫人垂手侍立。
“人呢?”萧彻挑眉,目光扫过空荡荡的正殿。
王德海赶紧躬身回禀:“回陛下,娘娘一回来就直奔后殿看兔子去了,这会儿……奴才瞧着,似乎是往后苑的‘凝碧池’方向去了。”
凝碧池?萧彻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
舟车劳顿,又闹腾了一番兔子,是该好好沐浴解乏。
他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自己则信步朝后苑那座引温泉水而建的、专属于帝王的奢华浴池走去。
凝碧池内水汽氤氲,带着硫磺特有的淡淡气息,暖融舒适。
池壁由整块汉白玉砌成,光滑温润。
沈言整个人浸泡在温热的水中,只露出脑袋和一小片白皙的肩膀,舒服得喟叹出声。
水波温柔地包裹着身体,驱散了最后一丝旅途的疲惫和腿上的酸软。
他靠在池边,闭着眼,任由温热的水流抚慰每一寸肌肤。
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熟悉的、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沈言不用睁眼也知道是谁来了。
水声轻响,一个温热坚实的身体贴着他滑入池中。
有力的手臂自然地环上他的腰,将他拉近。
萧彻低沉带笑的声音在氤氲的水汽中响起,带着一丝慵懒的性感:“清晏倒是会享受,把朕一个人丢在前头。”
沈言懒洋洋地睁开眼,瞥了他一眼:“谁让你走那么慢。” 水珠顺着他浓密的睫毛滚落,脸颊被热气熏得绯红,眼神带着水洗过的清亮,落在萧彻眼中,比池边的夜明珠还要惑人。
萧彻喉结微动,不再多言,低头便攫取了他微启的唇瓣。
这个吻带着池水的温热和硫磺的气息,缠绵而深入,比在河水中更多了几分肆无忌惮的占有。
水流成了最好的媒介,让彼此的体温和渴望毫无阻隔地传递。
“唔……”沈言被吻得浑身发软,意识模糊间,感觉萧彻的手已经不满足于停留在腰间,带着薄茧的指腹带着燎原的火势,在他敏感的腰侧、脊背,甚至更隐秘的地方流连探索。
水波随着他的动作荡漾起伏,发出暧昧的轻响。
池中的温度似乎陡然升高了许多。
沈言所有的抗议和推拒都被堵了回去,化作了破碎的喘息和细碎的呜咽。
水汽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理智,只剩下感官在温热的水流和更灼热的怀抱中被无限放大……
不知过了多久,沈言感觉自己像一条被彻底煮熟的鱼,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被萧彻用宽大柔软的浴巾裹住,打横抱出了凝碧池。
水珠顺着发梢滴落,他闭着眼,脸颊贴着萧彻依旧散发着热气的结实胸膛,累得连抗议的哼哼都发不出来。
萧彻抱着他,步履沉稳地穿过回廊,回到乾元殿温暖的寝宫。
轻柔地将他放在宽大柔软的龙床上,自己也躺了上去,拉过锦被将两人盖住。
沈言陷在柔软的被褥里,累得眼皮打架,只想立刻睡死过去。
但萧彻却似乎精神尚好,侧过身,将他搂进怀里,下巴抵着他的发顶,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他半干的发丝。
“清晏,”萧彻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和餍足,在寂静的寝殿里格外清晰,“回宫了,有什么想做的?”
沈言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脑子还不太清醒。
“比如,”萧彻低笑,手指轻轻刮了下他的鼻尖,“给你的雪球……找个新伴?朕看它似乎挺孤单。” 他显然已经知道了后殿兔子园里的“人事变动”。
沈言困得不行,下意识嘟囔:“找什么伴……让它跟雪团作伴挺好……两只公的……生不了……” 声音越来越小。
萧彻被他这迷糊又执着的“绝育计划”逗乐,胸腔震动发出低沉的笑声。他搂紧怀中人,吻了吻他的额头。
“好,都依你。” 他顿了顿,看着帐顶精致的绣纹,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憧憬,“等忙完这段朝务,朕带你去京郊的皇家温泉别苑住些日子。那里的温泉更好,景色也清幽。就我们两个人。”
沈言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含糊地应着:“嗯……好……泡温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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