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向沈言和萧彻,看着萧彻硬生生挨打却护着沈言的样子,心情复杂到了极点,眼泪流得更凶:“言言……你……你真是要气死我们啊……可是……可是只要我儿子喜欢,好好的……健健康康的……总比……总比再失去他强啊!”最后那句话,她几乎是哭喊着说出来的,带着一位母亲最深切的恐惧和最终无奈的妥协。
昏迷两年的阴影始终笼罩在这个家上空,她再也承受不起任何失去儿子的风险了。
沈父被妻子哭喊着抱住,听着她的话,举着扫帚的手僵在半空,胸膛剧烈起伏,脸色铁青,但眼底深处也掠过一丝后怕和挣扎。
他当然爱儿子,可这事实在太过冲击他的认知和底线!
“滚!”他最终猛地将扫帚摔在地上,指着大门,对着萧彻怒吼,“你给我滚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沈言,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爸,就让他走!”
沈言看着暴怒的父亲和痛哭的母亲,心脏像被撕裂成两半。
他知道此刻任何争辩都只会火上浇油。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眼眶的酸涩和翻涌的情绪,没有哭闹,没有顶嘴,只是深深地看了父母一眼,那眼神里有愧疚,有难过,但也有不容改变的坚定。
他弯腰提起放在地上的几个购物袋,然后紧紧拉住萧彻的手,低声道:“我们走。”
说完,他拉着萧彻,头也不回地推开家门,走进了楼道的黑暗之中。
身后传来母亲压抑的哭声和父亲沉重的喘息声。
初秋的夜风已经带上了明显的凉意,吹在刚刚经历了一场风暴的两人身上。
站在居民楼下,看着万家灯火,沈言只觉得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和凄凉涌上心头,鼻子一酸,差点又要落泪。
萧彻沉默地看着他低落悲伤的侧脸,心疼得像被针扎一样。
他伸出手,轻轻拂去沈言眼角渗出的一点湿意,笨拙却无比郑重地承诺:“清晏,勿忧。朕……我会让岳父岳母接受我的。”
沈言抬起头,看着萧彻在路灯下坚毅的眉眼,心里稍稍回暖。
他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嗯,我知道。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
他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滑动,很快预订了附近一家评价不错的酒店。
然后,他拉起萧彻的手,拦了辆出租车。
来到酒店前台,沈言尽量自然地办理入住,出示身份证。
萧彻则安静地站在他身后,目光锐利地扫视着金碧辉煌的大堂、璀璨的水晶吊灯以及前台人员熟练操作电脑的样子,默默地将这一切纳入他需要理解的新世界图景中。
拿到房卡,走进电梯,看着沈言按亮楼层数字,感受着失重感,萧彻已经比第一次镇定多了,只是依旧紧紧握着沈言的手。
找到房间,沈言拿出那张薄薄的房卡,在门把手下方的感应区“嘀”了一下,门锁应声而开。
这个动作又让萧彻眼中闪过一丝惊奇。
推开门,插卡取电,房间内的灯光瞬间依次亮起,柔和而明亮,空调也自动开始发出细微的运行声。
眼前的景象让见惯奢华宫殿的萧彻也不禁微微讶异。
房间宽敞整洁,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夜景,一张宽大得离谱的床占据中央,还有电视、沙发、梳妆台、以及好几个他不知道用途的门。
“这里……便是客栈?”萧彻打量着四周,语气带着探究。
这比他印象中的客栈可要精致豪华太多,也奇怪太多。
“嗯,算是吧,临时住几天。”沈言放下东西,拉着他走到床边,“来,先把鞋换了。”他蹲下身,亲自帮萧彻脱下脚上的运动鞋,换上酒店提供的柔软白色拖鞋。
萧彻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脚趾,这种被人伺候穿鞋的感觉既陌生又似乎并不坏,尤其是当这个人是沈言时。
沈言拉着他坐在床沿。萧彻一坐下,身体就微微陷了下去,他惊讶地用手按了按身下:“此榻为何如此柔软?竟还有弹性?”这触感与他习惯的雕花硬木床或铺着厚厚锦褥的榻完全不同。
沈言被他这少见多怪的样子逗得心情稍微轻松了些,笑了笑:“这是席梦思床垫,里面是弹簧,睡着舒服。”他起身,拿起遥控器,打开了墙壁上挂着的巨大电视屏幕。
突然亮起的屏幕和里面出现的人影、声音又把萧彻惊了一下,他下意识地做出了一个戒备的姿态,眼神锐利地盯向屏幕,仿佛那里面会跳出敌人。
“别怕,这是电视机,里面放的是……嗯……就像皮影戏一样,是假的,给人看的。”沈言连忙解释,把声音调小,换了个舒缓的频道。
安顿好这些,沈言脸上的笑容淡去,染上担忧。
他走到萧彻面前,伸手就去解他针织衫的扣子:“快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后背,刚才爸打到你哪儿了?疼不疼?”
萧彻一愣,这才明白沈言非要来客栈和让他脱衣服的缘由,原来是一直惦记着他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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