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厚重的遮光窗帘缝隙,执拗地在昏暗的房间里投下一道金色的光带,如同舞台上唯一的追光灯,恰好落在沈言酣睡的脸上。
他整个人深陷在萧彻那张堪比酒店总统套房的、极其宽敞柔软的大床中央,怀里紧紧搂着昨晚那只巨大的泰迪熊。
这张床实在太舒服了。
床垫软硬适中,承托力极佳,羽绒被蓬松轻盈得像云朵,将他整个人温柔地包裹。
沈言几乎是陷在里面,四肢舒展,以一种极其放松、甚至有些豪放的姿势沉睡着,决心要把之前在学校宿舍小床上蜷缩着睡的份都补回来。
直到日上三竿,窗外城市的喧嚣渐渐清晰,腹中传来隐约的饥饿感,他才不情不愿地、慢悠悠地从深沉的梦境中浮起。
而此刻,公寓宽敞的客厅里,则是另一番景象。
早餐的余韵还未完全散去,空气中隐约残留着烤面包和豆浆的香气。
萧彻、林牧野和谢清晏三人正围坐在客厅中央的地毯上,中间散落着几张扑克牌。
显然,在沈言与周公会面的这几个小时里,他们已经完成了并吃完了早餐、闲聊、甚至一轮简单的复习,此刻正进行着紧张刺激的——斗地主。
萧彻心不在焉地打出一张“2”,目光却时不时地飘向主卧紧闭的房门。
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看过去了。
耳朵也一直竖着,捕捉着里面任何一丝可能的动静。林牧野对此表示了强烈的鄙视,并且趁机偷看了萧彻的牌。
“萧彻,你到底打不打?春天了都要!”林牧野敲着地板催促,脸上带着促狭的笑,“里面那位睡得很香,你就不要惦记了?”
谢清晏认真地整理着自己手中的牌,闻言抬起眸子瞥了萧彻一眼,没说话。
谢清晏正在苦恼等会要打什么牌,这两个老6是斗不过。
萧彻懒得理他,刚想回击,主卧的门把手传来“咔哒”一声轻响。
几乎是同一时间,萧彻像被按了弹簧一样,瞬间从地毯上站了起来,手里的牌随意丢在了牌堆里,目光灼灼地投向那扇缓缓打开的门。
沈言揉着惺忪的睡眼,趿拉着明显大了一倍的、属于萧彻的备用拖鞋,慢吞吞地挪了出来。
他头发睡得东一撮西一撮地翘着,活像被轰炸过的鸟窝,脸上还带着枕头压出的浅浅红痕,身上宽松的睡衣皱巴巴的,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慵懒又迷糊的气息。
他显然还没完全清醒,眼睛半眯着,适应着客厅的光线,嘴里无意识地发出一点哼哼唧唧的声音。
这副模样,落在林牧野和谢清晏眼里,大概就是“没睡醒的傻小子”。
但落在萧彻眼里,却像是被加了十万层柔光滤镜,每一根不听话翘起的发丝,每一个懵懂的表情,都精准无比地戳中了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可爱!简直可爱得不行!
萧彻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沈言面前,完全无视了身后林牧野“见色忘友”的嘘声。
他伸出手,动作极其自然地揉了揉沈言那头乱糟糟的“鸡窝”,指尖感受到发丝的柔软和温热,声音是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带着小心翼翼的探询:“醒了?睡得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的目光细细描摹着沈言的脸,生怕错过他的任何一丝表情。
沈言被他揉得舒服,下意识地在他掌心蹭了蹭,这才完全睁开眼,对着萧彻露出了一个带着睡意的、憨憨的笑容,声音还带着刚醒时的沙哑和软糯:“嗯……睡得可好了……”他用力点了点头,像是在强调,眼睛也因为回忆起那张床的舒适而亮了起来,“你的床也太棒了吧!又大又软!想怎么滚就怎么滚!我从来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床!”
他一边说,一边还夸张地比划了一下,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满足和赞叹。
那纯然的快乐感染了萧彻,让他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冷峻的眉眼舒展开,如同春雪初融。
只要沈言喜欢,别说一张床,就是把整个家重新装修一遍他都愿意。
“睡得舒服就好。”萧彻的声音更柔了,他极其自然地牵起沈言的手,握在掌心,那手因为刚睡醒而暖烘烘的,“走吧,先去洗漱,然后吃点东西。饿了吧?”
“嗯!饿了!”沈言老实地点头,任由萧彻牵着自己,迷迷糊糊地跟着他往卫生间的方向走。
身后,被彻底无视的林牧野看着两人黏糊糊的背影,把手里的牌往桌上一扔,凑到谢清晏身边,压低声音吐槽:“晏晏,萧彻变了现在简直像只开了屏的孔雀!还是那种围着沈言转圈、拼命抖搂羽毛求关注的傻孔雀!”
谢清晏看着萧彻那小心翼翼护着沈言去洗漱的背影,再听听林牧野生动的比喻,点了点头:“确实很像,和你一样。”
而卫生间里,萧彻这只“开了屏的孔雀”正尽职尽责地履行着“饲养员”的职责。
他给沈言挤好了牙膏,接好了温水,然后就靠在光滑的瓷砖墙壁上,双臂环抱,目光一瞬不瞬地、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和喜爱,看着沈言迷迷糊糊地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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