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此起彼伏。
夏天在人群里游走,看似杂乱的动作却招招狠辣,专打关节、咽喉、下三路。
她的速度快得惊人,刀疤强的喽啰们根本跟不上,砍刀钢管全落了空,反而被自己人误伤不少。
刀疤强看得目瞪口呆,他混了十几年江湖,从没见过这么能打的年轻人,动作不像练过武术,倒像头被惹急的野兽,拼的是一股子不要命的狠劲。
夏天解决掉最后一个喽啰,喘着气看向刀疤强,扁担上沾着血,不知是谁的。
“该你了。”
刀疤强这才回过神,挥刀就砍。
夏天侧身躲过,扁担顺着刀身滑上去,缠住他的手腕,猛地向后一拽。
刀疤强重心不稳,夏天抬脚踹在他脸上那条旧疤上,疼得他惨叫一声,砍刀脱手而出。
“服吗?”夏天的扁担抵在他的咽喉,眼神里的冷意让刀疤强打了个寒颤。
周围死一般的静,只有受伤喽啰的呻吟。
刀疤强看着满地哀嚎的手下,又看了看夏天那双毫无惧色的眼睛,突然觉得脸上的疤更疼了。
他混江湖靠的是狠,但眼前这小子,是真的不怕死。
“服……”刀疤强艰难地吐出个字,“油麻地的保护费,以后不收了。”
“不止。”夏天加重了力道,“联义堂在油麻地的地盘,归我管。”
刀疤强眼睛瞪得像铜铃:“你说什么?”
“听不懂人话?”夏天弯腰捡起地上的砍刀,扔在刀疤强面前,“要么滚出油麻地,要么认我当话事人。选一个。”
笼屋里的人全傻了,阿婆捂着嘴,眼泪掉得更凶,这次却是激动的。
他们住了一辈子笼屋,被社团欺压了一辈子,从没敢想过,有一天能有人踩着社团的头,替他们出头。
刀疤强盯着地上的砍刀,又看了看夏天那双燃着野火的眼睛,突然明白了,这小子不是来抢地盘的,是来掀桌子的。
他咬了咬牙,从地上捡起砍刀,猛地插在旁边的柱子上:“我选第二条!但你得答应我,以后联义堂的兄弟,不能饿肚子!”
夏天挑了挑眉,没想到这刀疤强还有点义气。
“只要听话,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们的。”
刀疤强朝地上啐了口唾沫,对着夏天抱了抱拳,这是道上认头的规矩:“强子……见过夏哥。”
身后的喽啰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跟着喊:“见过夏哥!”
夏天扔掉扁担,转身看向笼屋里的人,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从今天起,油麻地笼屋,没人再敢欺负你们。要活,咱们一起活。”
晨光从铁皮屋顶的破洞里照进来,落在夏天身上,像给她镀上了层金边。
邻铺的阿叔突然鼓起掌,接着是阿婆,然后是所有缩在笼位里的人,掌声越来越响,震得铁笼都在抖,像要把这几十年的憋屈,全给拍出来。
夏天知道,这只是开始。
在这吃人的七十年代港岛,要想活下去,甚至活得好,光靠拳头不够,还得有脑子,有狠劲,有能让所有人跟着你拼命的底气。
她看向刀疤强:“把你的人叫起来,跟我去码头。今天起,油麻地的搬运活,咱们联义堂接了。”
刀疤强一愣:“码头是‘和联胜’的地盘,咱们抢过来,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就打到他们善罢甘休。”夏天的眼神扫过满地狼藉,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告诉他们,油麻地现在我说了算。”
七十年代的港岛,风云将起。
一个从星际战场跌来的灵魂,带着锅碗瓢盆里炼出的韧性,和战场上磨出的狠劲,正要在这片鱼龙混杂的土地上,砸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血路。
笼屋的铁栏杆挡不住她,社团的刀砍不倒她,因为她早就明白,真正的牢笼,从来不在外面,而在心里。
油麻地的码头像条趴在海边的巨蟒,腥臭的海水味混着汗臭,在七月的暑气里发酵。
“和联胜”的人穿着统一的蓝色工装,叼着烟指挥搬运工卸货,码头上堆着成箱的洋货,从布料到罐头,都是能赚大钱的硬通货。
夏天带着刀疤强和十几个联义堂的喽啰站在码头入口,她换了件干净的短褂,手里把玩着根铁链——这是她从笼屋拆下来的,比扁担更顺手。
刀疤强的手下们明显有些发怵,毕竟和联胜在港岛的势力,比联义堂大了不止一星半点。
“夏哥,要不……咱们先跟和联胜的头头谈谈?”一个喽啰搓着手,“他们的堂主‘肥波’据说跟总华探长有关系,硬抢怕是……”
“谈?”夏天冷笑一声,铁链在手里转了个圈,“昨天在笼屋,刀疤强跟我谈了吗?”
刀疤强脸上一热,咳嗽了两声:“夏哥说得对,道上的事,拳头硬才有理。”
他虽然心里没底,但昨天夏天那不要命的打法,让他莫名生出点底气。
正说着,一个留着背头的胖子摇摇晃晃走过来,身后跟着四个精壮的保镖,正是和联胜的堂主肥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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