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爷蹲在门口抽烟,烟蒂扔了一地:“我看是有人故意找茬。上海药行前阵子还求着要货,怎么突然就挑刺?还有汉堡港那事, timing 太巧了。”
他说的“timing”带着浓重的港岛口音,却比任何话都说明问题。
第二天,上海药行的样品寄到了。
夏天拆开包装,拿出所谓“虫蛀”的当归片,对着光一看就笑了,那虫洞边缘泛着新茬,明显是后期用针戳的,还带着点不属于当归的木刺。
“这是栽赃。”她把片子扔进样品袋,“让上海的合作方去查,药行最近是不是跟别家签了合同。”
与此同时,港岛实验室的结果也传了回来,留样的光谱图与之前完全一致,根本没有所谓“不明成分”。
汉堡货代的消息更直接,扣货的海关官员,最近频繁接触一家法国药材商,而那家商社,正是纽约订单的竞争对手。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夏天把两份报告拍在一起,“上海那边是想压价,汉堡那边是想抢单,都觉得咱们是‘外来户’,好欺负。”
龙爷把烟蒂摁灭:“那就按港岛的规矩办,上海药行那边,让律师发函,索赔名誉损失;汉堡港那边,让汇丰银行出面协调,他们跟德国央行有合作,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不止。”夏天拿起电话,拨给港岛的药材行,“让尖沙咀的分店挂出公告,上海某药行恶意栽赃,即日起终止合作。另外,把汉堡海关的检测记录和咱们的留样报告,全翻译成德文,发给《欧洲医药报》。”
龙爷眼睛一亮:“这招够狠!让全欧洲都看看谁在耍手段!”
老徐在一旁听得咋舌,他原以为会闹到官府调解,没想到夏天直接动用了律师和媒体,这阵仗比内地的“打官司”厉害多了。
三天后,消息传来:上海药行主动道歉,说“是仓库管理失误,误把别家的货当成了联义堂的”,不仅撤销了索赔,还补了一笔赔偿金。
汉堡港那边,在汇丰银行介入后,海关很快放行,法国商社的小动作被捅到行业协会,罚了一大笔款。
车间里的吊扇又转得轻快起来,当归香气里多了几分扬眉吐气的味道。
春生拿着新到的订单,笑得见牙不见眼:“夏姐,纽约那边追加了订单,还说要给咱们做独家代理!”
夏天正在给农户们发新的种植手册,手册上印着改良后的防虫方法,旁边用红笔写着:“按规矩种,按规矩卖,谁也别想欺负咱。”
龙爷走过来,递上一杯凉茶,杯沿还沾着片枸杞:“尝尝,刚从基地摘的,比纽约的蓝莓甜。”
夏天接过杯子,看着窗外,夕阳把仓库的影子拉得很长,里面堆满了即将发往世界各地的药材,像一座座踏实的小山。
她突然明白,所谓的“规矩”,从来不是死条文,是底气,是智慧,是当别人想破坏规则时,你有能力让他知道,什么叫“得不偿失”。
远处的码头又响起了汽笛声,这次的货轮,载着比以往更多的枸杞和当归。
海风穿过车间,带着新的订单消息,也带着一句话:在这片土地上,守得住规矩的人,才能走得最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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