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将赵将军面色憔悴,却仍保持警惕:“王妃亲临,末将感激。但太子严令,墨临渊乃叛国逆贼,若您能与他划清界限,末将可保您安全。”
云舒正色道:“赵将军,您真相信王爷会通敌叛国吗?若王爷真与北戎勾结,为何还要率军来援?又为何要带医疗队来救治大周将士?”
赵将军语塞。云舒继续道:“我这里有些证据,或许能说明真相。”她出示了落石旁的靴印拓片、袭击者身上的北戎干粮,以及赵侧妃日记的抄本。
赵将军越看越是震惊:“这些...若真如此,太子为何...”
云舒压低声音:“将军可曾想过,太子可能并非真太子?”
赵将军猛地抬头:“王妃何意?”
云舒从袖中取出一份密报:“这是京城刚传来的消息,真正的太子恐怕已被软禁,如今监国的那个...是替身。”
这份密报是离京前,一个神秘人送来的。云舒原本不敢全信,但结合一路所见,越来越觉得可能性很大。
赵将军脸色变幻,最终长叹一声:“其实末将也有所怀疑。太子近日下的几道军令前后矛盾,完全不似以往风格。”他单膝跪地,“若王爷能力证清白,末将愿效犬马之劳!”
危机暂时解除,墨临渊大军得以入城。然而凉州情况比想象中更糟:粮草只够三日,药材奇缺,伤兵死亡率高达四成。
云舒立即组织医疗队全力救治,同时启用带来的药材和设备。她创新的救治方法很快见效,伤兵死亡率大幅下降。
墨临渊则重整城防,发现凉州守军之所以节节败退,并非实力不济,而是常收到错误军令,导致腹背受敌。
“看来北戎确实得到了我军布防情报,”墨临渊对云舒道,“而且传递情报的方式十分隐秘。”
云舒忽然想起一事:“王爷可记得那些毒护甲?毒药需要激活剂才能发作。若布防图就藏在护甲中,用特殊药水才能显现...”
二人立即检查库中残存的毒护甲。果然,在用特定药水处理后,一套护甲的内衬上渐渐显现出精细的边境布防图!
“好巧妙的手段!”墨临渊惊叹,“将情报藏在护甲中,只有用特定药水才能显现。而穿上护甲的士兵,因汗水中的毒素激活剂,会慢慢中毒而死——既传递了情报,又灭了口!”
云舒补充道:“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翠儿会有染毒的碎布——她可能发现了这个秘密。”
真相渐渐明朗,但边境局势仍在恶化。次日,前线急报:北戎大军已突破最后一道防线,直扑凉州!
墨临渊立即部署城防,云舒则组织民众转移。激战前夕,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凉州——婉贵妃的贴身侍女!
“王妃,贵妃娘娘有密信给您。”侍女递上一个密封的竹筒,“娘娘说,您看过便知。”
云舒疑惑地打开竹筒,里面是一封血书!婉贵妃在信中揭露了一个惊天秘密:太子早已被软禁,如今监国的是靖王找来的替身!而真正的太子,已被秘密送往北戎作为人质!
“靖王与北戎勾结,许诺登基后割让边境十城。”血书上字迹潦草,显是匆忙写成,“太师和我都被蒙在鼓里,如今太师已被软禁,我冒险传信,望王爷能力挽狂澜...”
云舒震惊难言。若血书内容为真,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靖王想借北之手除掉墨临渊和太子,自己登基称帝!
她立即将血书带给墨临渊。墨临渊阅后,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若真如此,大周危矣。”
然而就在这时,城外号角连天——北戎大军开始攻城了!
巨石如雨点般砸向城墙,箭矢遮天蔽日。墨临渊亲临城头指挥,云舒则在后方组织救治。
激战持续整日,凉州城摇摇欲坠。夜幕降临时,北戎攻势稍缓,但城内伤亡惨重,箭矢滚石即将用尽。
“最多再撑一日,”赵将军满脸血污,“王爷,早做打算。”
墨临渊凝视着城外连绵的北戎营火,忽然道:“有一个险招,或许能扭转战局。”
他指向地图上的一处山谷:“这里是北戎大军的粮草囤放地。若我们能偷袭成功,北戎不战自溃。”
众将面面相觑:“但粮草囤地必有重兵把守,如何偷袭?”
云舒忽然道:“或许不需要硬闯。我可调配一种特殊药粉,混入粮草中,人畜食用后会暂时昏睡。”
墨临渊眼睛一亮:“需要多久?”
“一夜时间,”云舒计算道,“但需要有人混入北戎大营下药。”
影十六站出来:“卑职愿往。”
计划定下,云舒立即带人调配药粉。然而就在影十六准备出发时,城外突然传来喧哗——北戎大军中响起喊杀声,似乎发生了内乱!
墨临渊登高望远,只见北戎大营火光四起,一支骑兵正在营中左冲右突,旗帜上赫然是一个“李”字!
“是李老将军的部队!”赵将军惊喜道,“他不是被困在黑风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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