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说得对!” 赵烈突然一拍桌子,茶碗都被震得响了一下,他站起身,粗声粗气地说,“王妃,末将这辈子服过的人不多,您算一个!上次末将在战场上被北戎人砍了一刀,肠子都露出来了,您拿着针在我肚子上缝的时候,手都没抖一下!那时候末将哪管您是不是什么公主,只知道您能救我的命!”
他说着,还掀起衣襟,露出肚子上一道长长的疤痕 —— 疤痕已经淡了很多,却依旧能看出当时伤口的凶险。“您还说,这疤痕是‘军功章’,让末将好好留着。末将记着呢!记的不是‘昭宁公主’给我缝的伤口,是您云舒,是您这个大夫,这个敢在战场上跟我们一起拼命的战友!”
周勇也跟着点头,他比赵烈稳重,说话也慢些,却句句真诚:“上次攻打黑石城,咱们的军医不够,您带着医疗队冲在最前面,麻醉针用完了,您就用针灸给伤员止痛,手指都扎破了还在坚持。那些被您救下来的士兵,现在每次提到您,都说‘要不是云舒姑娘,我们早没了’。王妃,我们认的是您这个人,不是您头上的名号。”
王参军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从怀里掏出一本账本,放在桌上:“这是咱们后勤的记录,自从您改进了急救包,咱们士兵的死亡率下降了三成;您研发的麻醉针,让手术时间缩短了一半。这些都是实打实的功劳,跟‘昭宁公主’没关系,是您云舒的本事。”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之前有人跟我说,‘王妃是公主转世,所以才这么厉害’,我跟他们说,不对,王妃厉害,是因为她肯学、肯吃苦,肯把心思花在救人上。”
云舒坐在那里,听着他们一句句说着过往的小事,眼泪不知不觉就涌了上来。她一直以为,大家对她的尊重,多少带着 “昭宁公主” 的滤镜,却没想到,这些她自己都快忘了的细节,他们都记在心里。她想起之前在现代,作为医生,她习惯了用专业能力证明自己,可来到这个时代,却因为身份的问题,一次次怀疑自己 —— 现在才明白,不管在哪个时代,真诚和能力,永远比虚名更重要。
“我……” 云舒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发颤,她抬手擦了擦眼泪,却越擦越多,“其实我不是什么昭宁公主,我来自一个很远的地方,那里没有皇帝,没有公主,只有像我一样的大夫,靠医术救人。我刚来的时候,怕大家不接受我,才…… 才借了‘昭宁公主’的名头,我一直很怕,怕你们知道真相后,会觉得我是个骗子。”
“傻姑娘。” 福伯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老奴活了这么大岁数,看人不看名头,看心。您的心是好的,是想救咱们中原的百姓,这就够了。”
墨临渊一直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她,此刻才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带着安抚的力量。他看着厅里的人,声音沉稳而坚定:“本王早就说过,她是我的妻子,是云舒。以后王府里,谁再敢提‘昭宁公主’这四个字,就是不给本王面子。” 他顿了顿,又看向云舒,眼神里满是温柔,“舒儿,你不用怕,有我在,有大家在,没人会让你再受委屈。”
赵烈立刻附和:“对!王妃,以后谁要是敢说你坏话,末将第一个揍他!”
周勇和王参军也跟着点头,王参军还补充道:“王妃要是想研发新的疫苗,后勤这边我一定全力配合,药材、工匠,您要什么,我就给您找什么。”
云舒看着眼前的一张张笑脸 —— 福伯的慈祥,赵烈的耿直,周勇的稳重,王参军的细致,还有墨临渊眼底化不开的温柔,心里的最后一点不安,终于像冰雪一样融化了。她站起身,对着所有人深深鞠了一躬,眼泪还挂在脸颊上,嘴角却咧开了笑容,声音清亮而坚定:
“谢谢你们。是,我是云舒。不是什么昭宁公主,只是镇北王的王妃,是你们的战友,仅此而已。”
这句话说完,议事厅里突然安静了一瞬,接着赵烈率先鼓起掌来,粗粝的手掌拍得 “啪啪” 响,周勇和王参军也跟着鼓掌,福伯的眼睛里闪着泪光,墨临渊看着她,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浅笑。烛火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把每个人的笑容都拉得很长,暖得像春天的阳光。
青竹端着刚煮好的热茶进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她悄悄退到门口,把空间留给里面的人 —— 她知道,从今天起,她们的王妃,终于不用再戴着面具生活了。
云舒坐下后,墨临渊让人给她添了杯热茶,赵烈还把盘子里的山药糕推到她面前:“王妃,快吃点,这糕甜而不腻,挺好吃的。” 周勇则凑过来,看着她桌案上的蜂蜡胶囊草图,好奇地问:“王妃,这是新做的疫苗?能吃的那种?”
“对,叫口服疫苗。” 云舒拿起草图,指着上面的结构解释道,“用蜂蜡把疫苗包起来,吞下去后,蜂蜡在胃里不化,到了肠道再溶解,这样就能被吸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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