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点？”我直接问。心跳得像打鼓。那个转折，来得太突然。
“我想同你做一单交易。”陈国忠一字一顿，“唔系警方同污点证人嘅交易，系我陈国忠，同你韦吉祥，两个人之间嘅交易。”
“讲。”
“我俾你一个机会。”陈国忠嘅话像惊雷一样炸响在我耳边，“一个亲手了结呢一切嘅机会。我会尽我所能，提供情报同有限度嘅支援，帮你揾到老鬼，或者佢最核心嘅代理人。但系，你要帮我做一件事——攞到足以将佢同佢背後势力连根拔起嘅证据！铁证！”
我震惊地望住佢！差佬主动提出帮我复仇？仲系私下交易？呢个陈国忠，到底系忠嘅定系奸嘅？佢系想利用我铲除老鬼呢个心腹大患，稳固自己嘅地位？定系真系有咩更大嘅图谋？
风险巨大！可能系另一个更深嘅陷阱！
但……呢个机会，像黑暗中唯一嘅光！系我打破困局，主动出击嘅唯一可能！
“点解拣我？”我强压住激动，冷静地问。
“因为你够狠，够唔怕死，而且……”陈国忠意味深长噉睇咗我一眼，“你背後好似有啲……我哋理解唔到嘅力量帮紧你。西贡嗰晚，两个职业杀手嘅下场，唔系普通人能做到嘅。”
佢果然怀疑了！关公显圣嘅事，瞒唔过呢啲老狐狸！
我沉默咗好耐，脑子里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边系理智嘅警告，一边系复仇嘅渴望同挣脱牢笼嘅迫切。
窗外雷声轰鸣，雨越落越大。
终於，我抬起头，直视陈国忠，眼中再冇犹豫，只剩下冰冷嘅决绝：“个交易，我接咗。但系，我有条件。”
“讲。”
“第一，我要知道阿崩二家在边！我要见佢一面！”我要亲口问清楚呢个反骨仔！
陈国忠皱咗皱眉，似乎觉得呢个要求有啲棘手，但最终点头：“可以安排，但必须喺我哋绝对控制之下。”
“第二，行动点样做，由我话事！你只可以提供情报，唔可以干预我！”我唔想再被人当棋子。
“可以，但你要确保目标系老鬼嘅核心人物，而且，必须攞到证据！”陈国忠强调。
“第三，”我盯着佢，“无论结果点，你要保证七叔平安无事。”
陈国忠深深噉望咗我一眼，点头：“呢个我可以应承你。”
“好。”我站起身，虽然身体依旧虚弱，但一股久违嘅力量感，从心底升起，“几时开始？”
“等我消息。”陈国忠转身走向门口，手搭喺门把上，停顿了一下，冇回头，说：“韦吉祥，记住，呢条路，行落去就冇得返转头。要么一起扳倒老鬼，要么……一起玩完。”
说完，佢打开门，身影消失在走廊嘅阴影中。
门重新锁上。我站喺房中间，听着外面嘅暴雨声，感受着心脏剧烈嘅跳动。
困兽，终於要出笼了。
背後嘅关公纹身，喺那一刻，传来一阵清晰嘅、如同战鼓擂响般嘅悸动！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开来。
忠义之路，或许本就系一条以血铺就嘅修罗道。
我揸实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老鬼，阿崩……你哋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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