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大用指节敲打着铁栏杆,金属的冰冷触感透过皮肤渗入骨髓。这是他入狱的第七个年头,也是他成为这座监狱"地下皇帝"的第五年。灰白的墙壁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划痕,像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
"老大,听说B区13号牢房又出事了。"小六子凑过来,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被什么人听见。
陈老大嗤笑一声,吐出一口烟圈:"又他妈是那些胆小鬼编的故事?"
"不是啊,老大。"小六子咽了口唾沫,"昨晚值班的老李说,他亲眼看见13号牢房的墙在渗血...而且,而且他听到了哭声..."
陈老大一巴掌拍在小六子后脑勺上:"少他妈放屁!老子在这鬼地方待了七年,什么没见过?"
但当天下午,监狱长宣布B区需要维修,部分囚犯需要临时调换牢房。当陈老大听到自己被分配到13号牢房时,他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脊背。
"老大,要不要我去跟狱警说说..."小六子欲言又止。
"用不着。"陈老大咬着牙,"老子倒要看看,这破牢房能有什么花样。"
13号牢房位于B区最深处,比其他牢房更加阴暗潮湿。当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关上时,陈老大发现这里的温度明显比走廊低了好几度。他打量着四周——三面灰墙,一面铁栏,角落里有个锈迹斑斑的马桶。墙上密密麻麻刻满了各种符号和字迹,有些像是求救,有些则像是某种仪式标记。
"操,一群神经病。"陈老大嘟囔着,用脚踢了踢墙角的老鼠屎。
第一晚相安无事。陈老大甚至有些得意,觉得那些传言不过是懦夫们的臆想。但第二天清晨,他在洗脸时发现自己的毛巾上沾着暗红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
"谁他妈动老子东西?"他怒吼着环顾四周,却发现牢房里只有他一个人。
同一天放风时,老狱警张叔悄悄把他拉到一边:"陈老大,听我一句劝,想办法换牢房。"
"怎么?连你也信那些鬼话?"陈老大眯起眼睛。
张叔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13号牢房...每隔七年就会出事。上一个死在里面的囚犯,是七年前的今天。"
陈老大感觉后颈的汗毛竖了起来,但他强装镇定:"怎么死的?"
"没人知道。"张叔摇摇头,"早上发现时,牢房里全是抓痕,像是...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墙里把他拖走了。"
当晚,陈老大第一次听到了那个声音——一种细微的、持续的抓挠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墙的另一侧用指甲刮擦混凝土。他猛地坐起身,声音立刻停止了。月光透过铁窗照进来,在墙上投下诡异的阴影。
第三天,陈老大开始做噩梦。梦里他站在一个狭小的地下室里,四周墙壁上挂满了锈迹斑斑的刑具。角落里蹲着一个模糊的人影,正用什么东西在墙上刻字。当他试图走近时,那人影突然转头——一张没有五官的脸正对着他。
陈老大惊醒时,发现自己的手臂上出现了几道细小的抓痕,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轻轻划过。
第四天早晨,小六子惊恐地告诉他,昨晚巡逻的狱警看到13号牢房里有两个人影。"但监控显示只有你一个人啊,老大!"
陈老大开始留意墙上的刻痕。有些符号他似乎在梦里见过。更诡异的是,这些刻痕似乎在移动——昨天还清晰可见的"救命"二字,今天变得模糊不清,而旁边多出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字:"他来了"。
第五天,监狱里流传着一个消息:档案室的老档案显示,这座监狱在抗战时期曾是日军的临时监狱,而B区13号牢房正下方,是一个被填埋的地下刑讯室。
当晚,陈老大再次听到抓挠声,这次更加清晰,更加...接近。他打开手电筒照向声音来源,惊恐地发现墙面上浮现出一张模糊的人脸轮廓,正随着抓挠声微微起伏,就像有什么东西试图从混凝土中挣脱出来。
"滚开!"陈老大怒吼着用拳头砸向墙壁。人脸消失了,但墙上留下了几道新鲜的、带着暗红色痕迹的抓痕。
第六天,小六子突然发疯似的尖叫着被拖进了禁闭室。据目击者说,小六子一直喊着"墙里有东西"和"不要带走我"。陈老大发现自己的手指甲缝里不知何时嵌入了混凝土碎屑,就像他曾用力抓挠过墙壁一样。
"还有一天..."张叔忧心忡忡地看着他,"七年周期就到头了。"
陈老大终于感到恐惧。他想起那些关于13号牢房的传说——每隔七年,牢房就会"吞掉"一个囚犯。没人知道为什么,也没人知道那些囚犯去了哪里。狱警们对此讳莫如深,而囚犯们则避之不及。
第七天午夜,陈老大被一阵刺骨的寒意惊醒。牢房里弥漫着一股腐烂的气味,月光变成了诡异的绿色。墙上的刻痕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数细小的手印,从地板一直延伸到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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