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军伸手碰了碰纸人的肩膀,确认它确实是纸扎的,没有生命。但当他收回手时,指尖传来一阵刺痛,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他低头查看,发现食指上有一个细小的伤口,渗出一滴血珠。
"该死。"他吮了吮手指,决定不再理会这个诡异的纸人。
上午的生意出乎意料地好。附近有户人家办丧事,来订了十几个花圈和大量纸钱。李军忙得不可开交,几乎忘记了昨晚和早上的怪事。
直到下午,一个老太太的到来再次让他感到不安。
"小伙子,你是新来的?"老太太眯着眼睛打量他,"林老板呢?"
"林叔回老家了,现在店由我接手。"李军回答。
老太太点点头,然后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那你得小心点,特别是晚上。"
"什么意思?"李军皱眉。
"这店...不太干净。"老太太左右看了看,"林老板在的时候还能镇得住,现在换了你..."
"阿姨,您别开玩笑了。"李军勉强笑了笑,"这世上哪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老太太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给我来两沓纸钱,要最好的那种。"
李军收了钱,从架子上取下两沓金箔纸钱递给她。老太太接过纸钱,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盯着那排纸人看。
"那个穿红衣服的...是新做的?"她指着早上那个转向的纸人问。
"应该是林叔之前做的吧,我来的时候就有了。"李军回答。
老太太的脸色变得苍白:"不可能...那个纸人三年前就..."
她突然住口,匆匆把纸钱塞进布包里,转身就走,连找零都不要了。
"阿姨!您的找零!"李军喊道,但老太太已经快步走出了店门,消失在街角。
李军站在原地,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他走向那个红衣纸人,仔细观察,试图找出什么特别之处。除了做工特别精致外,似乎没什么异常。但当他凑近时,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像是某种高档香水,绝对不是纸制品该有的味道。
他伸手想再检查一下纸人,这时店门上的铃铛响了,又有顾客进来。李军只好暂时放下疑虑,去招呼客人。
接下来的几天,李军逐渐适应了花圈店的日常工作。白天接待客人,制作简单的纸扎品;晚上就睡在后面的小卧室里。除了那个红衣纸人偶尔会改变位置外,倒也没有其他异常——至少白天没有。
但夜晚是另一回事。
几乎每晚,李军都会听到店面传来奇怪的声响:有时是轻微的沙沙声,像是纸被翻动;有时是清晰的脚步声;最可怕的是第三天晚上,他分明听到了女人的笑声——轻柔、飘忽,却真实得让他毛骨悚然。
每次他鼓起勇气去查看,都一无所获。店面里一切如常,只是有时会发现纸人的位置有微妙的变化,或者某些纸钱被翻动过。
第四天早晨,李军决定做个小实验。关店前,他在几个关键位置撒了薄薄一层面粉,并在纸人脚下做了记号。他想知道,晚上到底有没有"东西"在活动。
那天晚上,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躺在床上听着店面的动静。大约凌晨两点,声音再次响起——这次不仅有脚步声,还有低语声,像是有人在轻声交谈。
李军的手心全是汗,心脏跳得几乎要冲出胸腔。他拿起准备好的手电筒和一根木棍,慢慢走向连通门。
推开门的那一刻,声音戛然而止。
店面里一片漆黑。李军打开手电筒,光束首先照向地面——面粉上有清晰的脚印!小巧的脚印,像是女人或孩子的。他顺着脚印看去,它们从纸人站立的地方开始,在店里绕了一圈,最后停在柜台前。
更可怕的是,那个红衣纸人脚下的记号位置变了,它现在正对着柜台,而其他纸人也有不同程度的移动。
李军感到一阵眩晕,不得不扶住墙壁才没有跌倒。这不是幻觉,不是他的想象——有什么东西在晚上活动,而且极可能就是这些纸人!
他颤抖着检查了店里的每个角落,确认没有活人藏在里面。门窗也都锁得好好的,没有被撬动的痕迹。
回到卧室后,李军一夜未眠。天亮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那个红衣纸人。在阳光下,它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纸扎品,没有任何生命迹象。但当李军翻动它检查时,在纸衣内侧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签名:林小婉。
"林小婉?"李军喃喃自语,"这是人名吗?"
他决定去问问隔壁杂货店的老张,看他是否知道些什么。
"林小婉?"老张听到这个名字时,脸色明显变了,"你从哪里听到这个名字的?"
"就...偶然听人提起。"李军没有说实话,"她是谁?"
老张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三年前的事了。林小婉是附近一户人家的女儿,长得很漂亮,在城里读大学。后来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自杀了。死得很蹊跷,穿着红衣服,在自己房间里上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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