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姚初。绳子不见了,温度也恢复了正常。姚初瘫倒在床上,浑身发抖。
"你也看到了,对吧?"她声音嘶哑地问。
我点点头,两人再也无法入睡,就这样睁眼到天亮。
早餐时,我们发现所有人都经历了类似的恐怖事件。苏晴说她半夜醒来,看到绳子从她房间的天花板垂下,下面吊着一个模糊的人影;赵毅和林远则都梦到自己被那条绳子勒住脖子,醒来时脖子上有红色的勒痕。
"我们必须离开这里,现在就走。"苏晴的声音带着哭腔。
没有人反对。我们匆忙收拾行李,林远反常地沉默,只是紧紧抱着他的背包。上车前,我注意到他的脖子上有一圈明显的红痕,但他坚称没事。
车子驶离那个噩梦般的地方时,我们都松了一口气。然而,就在我们即将驶上主路时,后备箱传来一声清晰的"咚",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里面。
"停车!"姚初突然大喊。
林远猛踩刹车,我们全都向前倾。姚初跳下车,颤抖着打开后备箱。里面,那条绳子静静地躺在我们的行李上,绳套完美地张开,仿佛在等待什么。
"不可能..."林远喃喃自语,"我明明把它放在背包里..."
我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碰那条绳子。最后是赵毅用一根树枝把它挑起来,扔进了路边的深沟里。
"好了,现在它回不来了。"赵毅说,但我们都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回到城市后,我们约定暂时不见面,各自冷静几天。但恐怖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晚上,我正在洗澡,突然听到客厅有动静。我裹上浴巾出去查看,发现电视自己打开了,雪花屏发出刺耳的噪音。而在地板上,那条绳子像蛇一样缓缓向我爬来。
我尖叫着后退,撞到了墙上。绳子突然弹起,向我脖子飞来。我本能地用手挡住,感到一阵剧痛——绳子在我手腕上勒出了一道深深的红痕,然后消失了。
我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手机突然响起,是姚初发来的消息:"绳子来找我了。它在我的衣柜里。救救我。"
我立刻拨通了她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姚初急促的呼吸声和衣柜门不断开合的声响。"它在这里...它想出来..."姚初的声音支离破碎。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五个人都经历了类似的恐怖。苏晴说她每晚都会梦到自己在照镜子,而镜中的她脖子上套着那条绳子;赵毅则发现绳子出现在他的车里,就挂在后视镜上;姚初最严重,她几乎不敢闭眼,因为一闭眼就会看到绳套向她飞来。
一周后,我们终于忍不住聚在了一起。每个人都憔悴不堪,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林远的情况最糟,他几乎不说话,只是不停地抓挠自己的脖子,那里的红痕已经变成了淤青。
"我们该怎么办?"苏晴的声音颤抖着,"我...我已经三天没睡了。"
"我也是,"赵毅揉着太阳穴,"每次我闭上眼睛,就能感觉到它勒住我的脖子。"
姚初突然抬起头,她的眼睛布满血丝:"我有一个想法...如果我们不分开呢?如果我们一直在一起呢?也许...也许它就无法伤害我们。"
"你是说...我们一起住?"我问。
"至少今晚,"姚初说,"我们可以都睡在客厅,开着灯。如果它来了,我们至少有五个人面对它。"
这个提议听起来既荒谬又合理。我们太害怕了,以至于任何能带来安全感的主意都值得尝试。
那天晚上,我们把我的公寓客厅布置成了一个临时卧室。五个睡袋排成一圈,所有灯都开着。我们还准备了一些啤酒和零食,试图营造一种露营的氛围来缓解紧张。
"这就像大学时的通宵派对,"林远勉强笑着说,但他的眼睛不断扫视着房间的每个角落。
午夜过后,我们仍然醒着,每个人都害怕闭上眼睛。苏晴突然抓住我的手臂:"你们听到了吗?"
一阵细微的沙沙声从厨房方向传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板上拖动。我们五个人的呼吸同时停滞了。
然后我们看到了——那条绳子从厨房门缝下缓缓爬出,像一条蛇一样在地板上蜿蜒前行。绳套部分直立起来,左右摇摆,仿佛在寻找目标。
"不...不..."姚初低声啜泣着。
绳子停在了我们围成的圆圈中央,绳套慢慢扩大,然后开始旋转。同时,我们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低语:"一个...只需要一个..."
"够了!"赵毅突然站起来,他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但带着决绝,"我们不会让你得逞的!"
令人惊讶的是,我们其他人也站了起来,手拉着手围成一个圈,面对着中央那条旋转的绳子。我们的恐惧仍在,但某种更强大的力量将我们团结在一起——拒绝被分开的决心。
"我们不会让你分开我们的,"苏晴说,她的声音出奇地坚定,"你挑错人了。"
绳子突然停止了旋转,绳套垂落下来。那个低语声变成了愤怒的嘶嘶声,然后逐渐消失。绳子瘫软在地板上,看起来又变成了一条普通的旧麻绳。
我们不敢放松警惕,整晚都保持着手拉手的姿势。天亮时,绳子已经不见了,但那种被监视的感觉依然存在。
"我想它还没走,"姚初说,"只是...暂时退却了。"
我们面面相觑,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那么...我们就这样继续下去?"林远问,"一起住?"
"至少直到我们找到彻底摆脱它的方法,"我说,"我不认为我们还能单独面对这个。"
就这样,我们五个人开始了奇怪的共同生活。我们把各自的公寓退掉或闲置,租了一栋大房子。我们睡在同一个房间,轮流值班保持警惕。白天我们尽量一起行动,从不单独留在家中。
那条绳子偶尔会出现——在衣柜里、床底下、后视镜上——但只要我们在一起,它就似乎无法真正伤害我们。噩梦减少了,但从未完全消失。
有时在深夜,当房子里安静得只剩下五个人的呼吸声时,我仍然能听到那个低语:"一个...只需要一个..."
但我们知道,只要我们在一起,它就永远得不到那"一个"。
至少,我们希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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