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和站在洞口,手中的强光手电筒在黑暗中划出一道苍白的光柱。潮湿的冷风从洞穴深处吹来,带着一股说不清的腥味。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朱标和鲁兵,两人脸上都带着兴奋和紧张。
"就是这里了,"仇和故作轻松地说,声音在洞穴中产生轻微的回音,"传说中的'千目洞',网上说很少有人能走到最深处。"
朱标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这地方真他妈阴森,你确定要进去?天气预报说今晚可能有暴雨。"
"怕了?"鲁兵咧嘴一笑,拍了拍背包,"我们装备齐全,手电筒、绳索、对讲机,还有三天的补给。再说,仇和可是户外探险的老手。"
仇和没有告诉他们的是,关于这个洞穴的传闻远不止"很少有人能走到最深处"那么简单。当地村民称它为"活洞",说洞壁会"看人"。但仇和需要这次探险的视频素材——他的探险频道订阅量已经停滞三个月了。
"走吧,天黑前我们得找到第一个适合扎营的地方。"仇和率先迈入洞穴,靴子踩在潮湿的岩石上发出黏腻的声音。
随着深入,洞穴逐渐变得狭窄,洞顶下垂的钟乳石像无数倒悬的利剑。仇和的手电筒扫过洞壁,突然,他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鲁兵撞上了他的后背。
仇和没有回答,手电筒的光束固定在洞壁上。那里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圆形凹坑,每个都有拳头大小,排列得毫无规律却又似乎遵循某种令人不安的模式。
"只是些天然形成的凹坑而已,"朱标凑近观察,"石灰岩溶解形成的。"
仇和咽了口唾沫。那些凹坑让他想起小时候看过的一本医学图鉴——布满溃疡的胃壁。他的皮肤开始发痒,一种无形的压力在胸口堆积。
"继续走吧。"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又前进了约莫半小时,洞穴突然开阔起来,形成一个篮球场大小的洞厅。仇和松了口气,这里足够他们扎营休息了。
"就在这过夜吧,"他放下背包,"朱标,你负责记录GPS坐标;鲁兵,检查一下备用电池。"
就在他们忙碌时,仇和注意到洞厅的墙壁上同样布满了那些凹坑,而且数量更多、更密集。有些凹坑边缘还泛着奇怪的黏液,在灯光下反射出彩虹色的光泽。
"你们有没有觉得..."仇和开口,却不知如何描述那种被注视的感觉。
"觉得什么?"鲁兵头也不抬地整理着装备。
"没什么。"仇和摇摇头,努力压下心中升起的不安。
夜幕降临,三人围坐在便携燃气炉旁吃着加热的速食。洞穴深处偶尔传来水滴落下的声音,除此之外一片寂静——太静了,连虫鸣都没有。
"你们听说过这个洞的传说吗?"朱标突然问道,声音在空旷的洞厅中显得格外响亮。
仇和的手指僵了一下:"什么传说?"
"村里老人说,这洞里有东西,会'看'人。"朱标压低声音,"六十年代有一支地质勘探队进来,只出去了一半人,剩下的...他们说被洞'留'下了。"
鲁兵嗤笑一声:"老套的鬼故事。"
"不全是,"朱标认真地说,"出去的人全都疯了,一直说'眼睛,无数的眼睛'。"
仇和感到一阵恶寒爬上脊背。他猛地站起来:"够了!这种故事留着回去讲。我去检查一下外围。"
他抓起手电筒走向洞厅边缘,刻意避开那些布满凹坑的墙壁。然而越是刻意不去看,眼角余光就越能捕捉到那些令人不适的圆形阴影。他的呼吸开始急促,手心渗出冷汗。
突然,手电筒的光束捕捉到墙上一个凹坑——它似乎在动。仇和僵住了,慢慢将光束移回去。凹坑深处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就像...就像瞳孔的反光。
"操!"他踉跄后退,撞上了赶来的鲁兵。
"怎么了?"鲁兵扶住他。
仇和指向那个凹坑:"那里...有东西在动!"
鲁兵走近查看,耸了耸肩:"只是水滴反射而已。你太紧张了。"
仇和摇头,他确信自己看到了什么。但当他再次看向那个凹坑时,里面确实只有静止的黑暗。
回到营地,朱标已经钻进睡袋。仇和强迫自己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每当闭上眼睛,那些凹坑就会在脑海中浮现,仿佛正从四面八方注视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细微的"沙沙"声将他从半梦半醒中惊醒。仇和睁开眼,发现朱标的睡袋是空的。
"朱标?"他小声呼唤,没有回应。
仇和坐起身,拿起手电筒。光束扫过营地,鲁兵还在熟睡。那"沙沙"声来自洞厅深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岩石表面摩擦。
"朱标?是你吗?"仇和的声音在颤抖。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循声找去。手电筒的光束在洞壁上跳跃,那些凹坑在光线变换中仿佛活了过来,时隐时现。声音越来越近,仇和转过一块突出的岩石,眼前的景象让他血液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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