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婷点燃一支劣质香烟,深深吸了一口,让尼古丁暂时麻痹她疲惫的神经。出租屋的窗户玻璃裂了一道缝,冷风不断灌进来,吹得窗帘轻轻摆动。她只穿着内衣,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她懒得去关窗——反正再过半小时又会有客人来,关窗开窗的,麻烦。
这是城西的城中村,一栋六层的老旧居民楼,墙壁上爬满了霉斑和乱七八糟的涂鸦。张婷住在四楼,一个月六百,水电另算。房间不到二十平米,一张床,一个简易衣柜,一个塑料布搭起来的"浴室",这就是她的全部家当。
手机震动起来,是妈妈发来的微信:"婷婷,你爸的药又吃完了,医生说这次要换一种进口的..."
张婷没看完就锁了屏。她把烟头按灭在已经堆满的烟灰缸里,从床头柜摸出化妆包。镜子里映出一张憔悴的脸,眼袋浮肿,嘴角因为长期抽烟有了细纹。她才二十七岁,但看上去像三十五岁。
门铃响了。张婷迅速涂上口红,套上一件半透明的睡裙,光着脚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男人,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张婷愣了一下——现在不是疫情期间,很少有人这样全副武装。
"三百,全套。"她机械地说,侧身让客人进来。
男人没说话,径直走进房间。他个子很高,走路姿势有些僵硬,像是关节生了锈。张婷关上门,习惯性地反锁。
"要先洗洗吗?"她问,同时打量着这个奇怪的客人。他穿着长袖衬衫和长裤,在这闷热的夏夜显得格格不入。
男人摇头,从钱包里掏出一叠钞票放在床头柜上。张婷眼睛一亮——那厚度绝对不止三百。
"这是..."
"三千。"男人的声音沙哑得像是很久没说话,"十倍价钱,但我有条件。"
张婷心跳加速。三千块,足够给爸爸买一个月的药了。"什么条件?"
"不准开灯,不准碰我的脸和脖子。"男人说着,已经开始脱外套。
张婷觉得有些诡异,但钱的诱惑太大了。她点点头,关掉了房间里唯一的一盏台灯。月光从窗户照进来,给一切蒙上一层惨白的颜色。
男人上床的动作很慢,像是怕惊动什么。当他的身体压上来时,张婷倒吸一口冷气——那根本不是人类的体温,冰冷得像是刚从冰柜里出来。
"你...身上好凉。"她忍不住说。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粗暴地扯开她的睡裙。张婷强迫自己放松——反正都是交易,冷一点又怎样?三千块呢。
过程中,男人始终戴着口罩,连喘息声都几乎没有。有几次张婷的手不小心碰到他的脖子,立刻被他用力拍开。最奇怪的是,她明明感觉到男人的身体压着自己,却几乎感受不到重量,仿佛压着她的是一团人形的雾气。
结束后,男人迅速起身穿衣。张婷打开床头小灯想数钱,却被他厉声制止:"别开灯!"
"我只是想看看..."
"钱是真的。"男人已经穿好衣服站在门口,"记住,今晚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门关上的瞬间,张婷打了个寒颤。房间里突然变得异常寒冷,她裹紧被子,伸手去拿那叠钞票。就在她的手指碰到钱的刹那,一阵剧痛从指尖传来。
"啊!"她猛地缩回手,发现食指上有一个小小的黑色咬痕,像是被什么虫子咬了。更诡异的是,伤口周围已经开始泛黑,那黑色像活物一样缓慢地在她皮肤下扩散。
张婷慌了,跳下床打开大灯。她惊恐地发现,自己全身都布满了这种黑色咬痕——脖子上,胸口,大腿内侧...那些黑点像是一张恐怖的网,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
她冲向塑料布后面的简易淋浴间,打开热水疯狂冲洗身体。水流冲过皮肤时,她似乎听到细微的"吱吱"声,像是无数小虫在尖叫。
洗完澡,张婷颤抖着数了数那叠钱——确实是三千块。她把钱塞进枕头底下,吞了两片安眠药,强迫自己入睡。
噩梦接踵而至。她梦见自己被无数黑色小虫包围,它们钻进她的皮肤,啃噬她的血肉。最可怕的是,梦中那个戴口罩的男人站在床边看着她,缓缓拉下口罩——下面没有脸,只有一个黑洞,里面爬满了同样的黑虫。
张婷尖叫着醒来,发现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她浑身滚烫,头痛欲裂,那些黑色咬痕已经连成一片,像是淤青,但颜色更深更恶心。
她试图爬起来去医院,却发现自己虚弱得连站都站不稳。手机上有五个未接来电,都是常客打来的。张婷一个都没回,她知道自己这副样子接不了客。
高烧持续了整整一周。张婷靠外卖和退烧药度日,身上的黑痕慢慢褪去,但留下了一种奇怪的麻木感,特别是被咬得最严重的手指,几乎失去了知觉。
第八天,张婷终于能下床了。她洗了个热水澡,看着镜中消瘦的自己,决定去楼下小超市买些营养品补补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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