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华抹了把额头的汗水,抬头看了看天。七月的太阳毒辣得很,晒得人头晕眼花。他拄着锄头歇了口气,望着眼前这片绿油油的玉米地,心里盘算着今年的收成。这片地是他家祖传的,位于青山村最北边的山坳里,离村子有将近两里路。
"今年雨水足,玉米长得不错。"周世华自言自语道,黝黑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今年四十五岁,是个地地道道的庄稼汉,一辈子没离开过这个山沟沟。
正当他准备继续锄草时,忽然注意到玉米地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不是风吹的那种摇摆,而是像有什么东西在玉米秆之间穿行,形成一道波浪状的轨迹,从地中央一直向边缘移动。
周世华眯起眼睛,手搭凉棚仔细看去。那轨迹移动得很快,转眼就到了离他不到二十米的地方,然后突然消失了。
"怪了..."他嘀咕着,心里有些发毛。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除了他应该没别人。难道是野猪?可野猪跑起来动静大得很,不会这么悄无声息。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过去看看。玉米秆比他高出半个头,走进去就被淹没在一片绿色中。周世华拨开挡路的叶子,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刚才出现异常的地方走去。
越往里走,空气越发闷热潮湿,玉米叶上的水珠蹭在他裸露的手臂上,凉丝丝的。不知怎么,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后脖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马老三?是你吗?"周世华喊了一声,声音在密集的玉米秆间显得格外突兀。马老三是他的邻居,地就在旁边,偶尔会过来串门。
没有回应。
周世华继续往前走,忽然脚下一绊,差点摔倒。低头一看,是一只沾满泥土的布鞋——正是马老三常穿的那双。
"这老马,鞋都跑掉了..."他弯腰捡起鞋,却在直起身的瞬间僵住了。
在他面前,玉米秆倒伏了一大片,形成一个近乎完美的圆形区域,直径约有三米。倒伏的玉米秆不是被压倒的,而是像被什么东西从中间"吸"进去了一样,全都指向圆心。
最诡异的是,圆心的土地上有一个碗口大的洞,黑黝黝的,深不见底。
周世华感到一阵恶寒从脚底窜上来。他慢慢后退,直到后背撞上玉米秆才停下来。这不对劲,太不对劲了。马老三的鞋在这里,人却不见了,还有这个奇怪的洞...
他转身就跑,玉米叶子抽打在脸上也顾不上疼。跑出玉米地后,周世华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回头望去——整片玉米地静悄悄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那只沾满泥土的布鞋还攥在他手里,提醒着他刚才所见并非幻觉。
周世华回到村里时,太阳已经西斜。他没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村委会。村长张德贵正在院子里抽烟,见他慌慌张张地进来,皱了皱眉。
"世华,咋了?被狗撵了?"
"村长,出事了!"周世华上气不接下气,"马老三可能在我家玉米地里出事了!"
张德贵一听,立刻掐灭了烟:"慢慢说,怎么回事?"
周世华把发现鞋子和那个奇怪圆坑的事说了一遍。张德贵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走,去看看。"村长转身朝屋里喊,"强子!拿上手电筒,跟我走一趟!"
张德贵的儿子张强应声出来,这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在城里读过中专,算是村里少有的"知识分子"。他听说要去玉米地,二话不说就拎了个强光手电跟了上来。
三人赶到玉米地时,天已经擦黑。张强打着手电走在前面,周世华指路,张德贵垫后。夜风吹过玉米地,发出沙沙的响声,听起来像是无数人在窃窃私语。
"就是前面那块。"周世华压低声音说,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大声说话会惊动什么不该惊动的东西。
手电光照过去,那片倒伏的圆形区域依然在那里,中心的黑洞在光线下显得更加阴森。
"我的天..."张强倒吸一口凉气,"这...这不像是人为的。"
张德贵蹲下身,捡起一根玉米秆仔细观察:"秆子没断,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拽下去的。"他抬头看向那个洞,"世华,你说马老三可能掉进去了?"
周世华点点头:"他的鞋就在边上..."
张强突然说:"爸,你看这个。"他用手电照着洞口的边缘。那里有一些黏液状的痕迹,在光线下泛着诡异的蓝绿色。
"这是什么?"周世华凑近看,闻到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像是腐烂的鱼混合着硫磺的味道。
张德贵摇摇头:"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站起身,"天太黑了,明天白天再来仔细看看。先回村里组织人找马老三。"
就在三人准备离开时,玉米地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咔咔"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摩擦玉米秆。
三人都僵住了。
"什么声音?"张强小声问,手电筒的光束不安地扫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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