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贵发想了想:“野猪坡...就在后山那边,要是真有什么走尸,一路跳过来...大概半个时辰就够了。”
这话一出口,两人都沉默了。土房里静得可怕,油灯的火苗忽明忽暗,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突然,后院传来鸡舍里一阵骚动,几只鸡“咯咯”惊叫起来,扑腾着翅膀。
“怕是黄鼠狼来拖鸡了!”杨贵发这回真急了,抄起柴刀就要去后院。
刘琴死死拉住他:“莫去!万一是...是别的啥子咋办?”
“放屁!老子养的鸡,能让黄鼠狼白叼?”杨贵发甩开她,但还是多了个心眼,先从门缝朝外看了看。
月光下,后院静悄悄的,鸡舍的门帘在风中轻轻晃动。似乎真是黄鼠狼来过,又跑了。
杨贵发壮着胆子开门出去,巡视一圈,鸡没少,只是受了惊吓。他回到屋里,对刘琴说:“看嘛,就是黄鼠狼,自己吓自己。”
刘琴这才稍稍安心,两人简单洗漱后,吹灯上了床。
黑暗中,杨贵发的手不老实地摸过来。刘琴推开他:“死鬼,今晚莫闹,我心头不踏实。”
“怕啥子嘛...”杨贵发凑过来,“老子在这,啥子尸都不敢来...”
两人正拉扯着,忽然听见屋顶上有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一跳一跳的,从房顶这头跳到那头。瓦片发出轻微的“咯噔”声。
杨贵发顿时僵住了。刘琴吓得直接钻到他怀里,声音发颤:“屋、屋顶上是啥子?”
“怕是野猫逮老鼠...”杨贵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直打鼓。那声音太有节奏了,不像是猫的脚步声。
“咯噔...咯噔...”声音在屋顶来回移动,最后停在了正对他们的位置。
屋子里死一般寂静,只有那诡异的“咯噔”声在头顶回荡。过了一会儿,声音消失了,仿佛那东西已经离开。
杨贵发松了口气,刚要开口,却听见院子篱笆传来“吱呀”一声,像是被人推了一下。
接着,又是一声“咯噔”,这次声音很近,就在窗外。
刘琴死死捂住嘴,才没叫出声。杨贵发也冷汗直冒,轻轻爬下床,凑到窗户边,小心挑起一角朝外看。
月光如水,院子里空无一物。只有那棵老槐树的影子在地上摇曳。
“看到啥子了没?”刘琴在床上小声问。
杨贵发摇摇头,正要放下窗帘,突然瞳孔放大——槐树影子里,似乎多了一个人影!直挺挺的,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
他揉揉眼再仔细看,影子又不见了。
“眼花了...”杨贵发自言自语,回到床上,“睡吧睡吧,啥子都没得。”
刘琴将信将疑,但实在困得不行,加上男人在身边,渐渐也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杨贵发被一阵尿意憋醒。他迷迷糊糊起身,摸黑走到屋角,对着尿桶解决。
正当他系裤带时,忽然听见一种奇怪的声音——很有节奏的“咚...咚...”声,由远及近,像是有人在原地跳跃。
声音到了他们家篱笆外就停了。
杨贵发顿时睡意全无,轻轻挪到门边,从门缝朝外看。这一看不要紧,他浑身血液都凉了——
月光下,一个僵硬的人影直挺挺地站在篱笆外!穿着下葬时的寿衣,脸色青白,眼睛空洞无神,正是死去的张老汉!
最恐怖的是,它不是走来的,而是双脚并拢,一跳一跳地前进!每跳一下,就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杨贵发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他连滚带爬回到床边,摇醒刘琴,捂住她的嘴:“莫出声!外、外面有东西!”
刘琴惊醒,看到男人惨白的脸,顿时明白不是开玩笑。两人瑟瑟发抖地抱在一起,听着外面的动静。
“咚...咚...”声音再次响起,那东西跳进了院子!
夫妻俩大气不敢出,只听那跳跃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门口。
然后,一切归于寂静。
时间仿佛凝固了。杨贵发和刘琴死死盯着房门,心都快跳出嗓子眼。
突然,门上传来轻微的刮擦声,像是有人在用指甲慢慢划过木门。
一下,两下,三下...很有节奏。
刘琴几乎要晕过去,杨贵发也是浑身冷汗。他忽然想起老辈人说的——走尸不会弯腰,也不会开门,只要门闩好,它就进不来。
想到这里,他稍微安心些,对刘琴耳语:“莫怕,它进不来...”
话音未落,门缝底下突然塞进来一样东西——是一张黄裱纸,上面用朱砂画着诡异的符咒!
“这、这是张老汉下葬时,阴阳先生放在他胸口的镇尸符!”杨贵发认了出来,魂飞魄散。
镇尸符被塞进来,意味着外面的东西确实就是张老汉的尸身!而且它竟然还记得把这符咒还回来!
刮门声停止了。接着,他们听见跳跃声转向了屋子侧面。
“它、它要去哪儿?”刘琴颤声问。
杨贵发突然想到什么,脸色大变:“后...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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