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强带着哭腔:“芳,咋个办嘛……”
刘芳心里也发毛,但想起吴婆婆的话,一摸身下,果然来了。她心一横,对李国强说:“龟儿子,把你臭袜子脱了!”
李国强懵了:“脱袜子搞啥子?”
“叫你脱就脱!哪来那么多批话!”刘芳一边麻利地扯下自己身下那块带血和白带的卫生巾,一边催促。这玩意儿,现在就是救命稻草。
李国强虽然莫名其妙,还是照做了。刘芳一把抓过他的臭袜子,把卫生巾往里一塞,团了团,做成个臭气熏天又带着血腥气的“炸弹”。
这时,敲门声变成了挠门声,刺啦刺啦,听得人牙酸。
刘芳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房门,看也不看,把手里的“袜子炸弹”朝着大概的方向狠狠砸了过去,嘴里大骂:“我日你屋先人板板!给你妈吃顿好的!”
那团东西划过一道弧线,砸在院门边的阴影里。
说来也怪,挠门声戛然而止。院子里那股子阴冷气,好像瞬间就散了。
夫妻俩僵在门口,大气不敢出。过了好几分钟,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了。月光照进来,院子里空空荡荡,只有那团臭袜子静静躺在那里。
“好……好像走了?”李国强哆哆嗦嗦地问。
“老子出马,还有搞不定的?”刘芳松了口气,腿还有点软,但嘴上不饶人,“看你娃那个熊样!还不如老子一个婆娘!”
这一晚,后半夜异常安静,连狗都没叫一声。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李国强战战兢兢打开院门,只见门口地上,有一小片焦黑的痕迹,像是啥子东西被燎了一下。旁边,是那团沾了逼血的臭袜子。
他小心翼翼地用火钳夹起来,丢进灶膛烧了。
从那以后,那个细长的黑影,诡异的纸人,半夜的哭声和敲门声,再也没出现过。
村子慢慢恢复了平静。李国强恢复了精气神,又开始跟刘芳斗嘴:“婆娘,还是你凶,鬼都怕你。”
刘芳眼睛一瞪:“爬开!老子那是本事!下回再惹到鬼,看哪个救你!”
李国强嘿嘿笑,凑过去搂她:“那你多备点‘弹药’嘛。”
“滚!你个砍脑壳的!”刘芳笑着捶他。
这事后来在村里传开了,版本越来越多。有人说刘芳命硬,克鬼;有人说那卫生巾是至阳之物。但真正是啥子东西在作怪,没人说得清。有人猜是以前饿死在附近的一个外乡人,怨气不散;也有人说是后山坟地跑出来的孤魂野鬼。
只有村尾的吴婆婆,有一次眯着眼睛说:“那种东西,没得名没得姓,就是一股气,缠上人,吸点阳气。怕秽物,也怕狠人。李国强婆娘那种火爆脾气,加上那带血的东西,算是撞到克星咯。”
夏夜,人们又聚在村口老槐树下乘凉,偶尔提起这事,添油加醋,越说越玄。
晚风吹过稻田,带来泥土的气息。远处山峦的轮廓在夜色中模糊不清。
这乡下地方,怪谈又多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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