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门的清晨总裹着一层淡淡的灵雾，灵杉树的叶子上挂着晶莹的露珠，风一吹就簌簌落下，打在青石路上溅起细碎的水花。灵膳房的烟囱早早冒起了白烟，淡粉色的身影在门口晃了晃，苏灵儿提着裙摆跑进来，双丫髻上的灵珠发饰随着动作轻轻碰撞，发出“叮咚”的脆响。
“李师傅早！我来帮您准备今天的灵米啦！”她笑着喊道，声音像浸了蜜的灵泉，甜得让人心里发暖。苏灵儿今天穿了件新的淡粉色弟子袍，领口绣着小小的青木门徽记，腰间系着米白色的布巾，布巾边角还绣了朵小雏菊——是她昨晚熬夜绣的，说是这样拿灵米时就不容易沾灰。她的身材纤细，袍摆刚好遮住膝盖，跑动时露出一小截白皙的小腿，云纹靴底碾过灵膳房的石板地，留下浅浅的脚印。
灵膳房的李师傅正蹲在灶台前添灵炭，闻言抬头笑了笑：“灵儿来啦？今天的云阶灵米在那边的竹筐里，记得挑掉碎粒，昨晚刚从万宝商会运过来的，新鲜得很。”
“知道啦！”苏灵儿脆生生应着，快步走到竹筐边。云阶灵米颗粒饱满，泛着淡淡的珍珠白，凑近闻还能闻到一股清甜的香气——这种灵米最适合熬灵粥，不仅能补灵力，还不伤肠胃，之前苏清颜肠胃不舒服时，她就常熬这种粥送过去。
她蹲下身，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块细竹筛，开始认真筛选灵米。指尖划过灵米时，她会轻轻捏一下，把不够饱满的碎粒挑出来，放在旁边的小碟子里——这些碎粒她打算留着自己吃，不能浪费。阳光从灵膳房的窗棂照进来，落在她的发顶，把她的头发染成了浅金色，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眼睑下投出小小的阴影，看起来格外认真。
“对了灵儿，”李师傅突然开口，手里的灵炭钳顿了顿，“昨天张长老吩咐，今天要多熬些灵粥，探查队的弟子们从北部荒原回来，估计都累坏了，得补补灵力。”
“好嘞！”苏灵儿点点头，筛选灵米的速度又快了些。她心里盘算着，等会儿熬粥时多加点温肠草碎末，林哥和苏姐姐最近都累，温肠草能护肠胃，喝了肯定舒服。她想着想着，嘴角就忍不住往上扬，手里的竹筛晃得更欢了。
就在这时，灵膳房的后门突然“吱呀”响了一声，苏灵儿以为是其他帮工的弟子，没回头，继续低头挑灵米：“是阿桃吗？快来帮我筛灵米呀，今天要熬好多粥呢！”
没人应声。风从后门吹进来，带着一股淡淡的腥气，苏灵儿皱了皱眉，这味道有点像之前林哥说过的“腐心毒粉”的味道，但又淡得几乎闻不见。她刚想回头看看，就听见李师傅喊她：“灵儿，火快好了，你把灵米洗干净泡上，我去拿灵泉水。”
“哦好！”苏灵儿应着，赶紧把筛好的灵米倒进旁边的陶盆里，转身去拿灵泉桶。她没注意到，刚才后门吹进来的风里，混着一小撮深褐色的粉末，正好落在了另一筐还没筛选的灵米里——那是血煞宗暗探偷偷撒的，筐里的灵米早就被他们用腐心毒粉污染过，颗粒边缘泛着不易察觉的灰黑色，只是被灵雾遮着，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等苏灵儿提着灵泉桶回来，李师傅已经去了后院的灵泉井。她把灵泉水倒进陶盆里，开始搅拌灵米。清澈的灵泉水没过灵米，泛起小小的涟漪，她一边搅一边哼着小曲，脑子里还在想等会儿熬好粥，先给林哥和苏姐姐送过去——林哥昨天说探查队在北部荒原发现了传送阵的禁制，肯定累坏了；苏姐姐肠胃不好，热粥喝了最舒服。
搅拌完灵米，她又去拿旁边筐里剩下的灵米，想一起泡上。这筐灵米她没筛选，想着等会儿再挑碎粒，直接就倒进了陶盆里。深褐色的粉末遇水就化了，混在灵泉里看不见踪影，只有被污染的灵米边缘，灰黑色又深了几分，但苏灵儿光顾着哼歌，压根没注意。
“灵儿，灵泉水够不够？不够我再去提一桶！”李师傅提着空桶回来，大声问道。
“够啦李师傅！”苏灵儿笑着回头，陶盆里的灵米已经泡得发胀，她用手捞起一把，感觉软软的，心里还想着“今天的灵米真新鲜，泡得真快”。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苏灵儿跟着李师傅一起熬灵粥。灶台的火很旺，灵粥的香气很快弥漫了整个灵膳房，还飘出了门外，引得路过的外门弟子频频探头。苏灵儿负责搅拌粥锅，长柄木勺在她手里灵活地转动，粥面泛起层层金色的涟漪——那是云阶灵米熬开后的正常现象，只是没人发现，粥底偶尔会浮起一两颗泛着灰黑色的米粒，很快又沉了下去。
“好啦！可以分粥啦！”李师傅掀开锅盖，热气腾腾的灵粥香气扑面而来，苏灵儿赶紧递过陶碗，眼睛亮晶晶的：“我来分吧李师傅！我先给探查队的师兄师姐们送过去！”
“行，小心烫着。”李师傅笑着把木勺递给她。苏灵儿端着陶碗，小心翼翼地盛粥，每碗都盛得满满的，还特意在碗边擦干净粥渍——她总说“这样看着才舒服”。盛好五碗后，她提着食盒就要走，李师傅还在后面叮嘱：“路上慢点，别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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