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等一下。”林默上前一步，语气平静，“这粥是谁煮的？煮的时候有没有其他人靠近过灵膳房？”
小青愣了愣，疑惑地说：“是张婶煮的，她说没放别的灵材，就加了温肠草碎。刚才陈雨妹妹也在灵膳房，没看到其他人呀，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问问。”林默没直接说粥有问题，怕引起恐慌，“我刚才晨练消耗大，想先盛碗粥喝，你先把柳小姐的粥放这儿，我去灵膳房再盛一碗，一起送过去。”
小青没多想，把粥盘放在旁边的石桌上：“好，那我去告诉柳小姐，等你们一起过来。”
小青走后，林默立即拿起柳含烟那碗粥，凑近闻了闻——除了米香和温肠草的味道，还有一丝极淡的腥味，很隐蔽，不仔细闻根本察觉不到。“这粥有问题，应该是加了【泻灵粉】。”他压低声音对苏清颜说，“玄黄时幽冥宗用过这东西，吃了会剧烈腹泻，半个时辰内就能发作。”
苏清颜脸色骤变，赶紧拿起粥碗看了看：“难怪颜色不对！张婶肯定没发现有人投毒，这可怎么办？柳小姐等下就要喝了，要是吃了……”
“别慌，我有办法。”林默从储物袋里掏出个灵玉勺，舀了半勺粥，小心翼翼地倒进一个小玉瓶里，“你去灵膳房，用我们昨天剩下的青禾灵米，重新煮一碗温肠粥，就按你之前的做法，加两勺温肠草碎，别放别的东西。我去据点外测试一下这粥，确认是不是【泻灵粉】。”
苏清颜点点头，接过粥盘就往灵膳房跑：“你快去快回，我煮得快，应该赶得上柳小姐吃早饭。”
林默拿着小玉瓶，快步走出柳家据点，往东侧的荒草地走——那里常有野狗出没，用野狗测试最方便，也不会被人发现。他刚走到荒草地边，就看到一只黄棕色的野狗正趴在树下晒太阳，尾巴懒洋洋地甩着。
林默打开小玉瓶，把里面的粥倒在一片干净的叶子上，轻轻放在野狗面前。野狗闻了闻，没犹豫，几口就把粥舔干净了，还摇着尾巴看着林默，像是在要吃的。
林默没走，就在旁边等着——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野狗突然开始焦躁起来，围着树转圈圈，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声音，接着就蹲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下一秒，“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野狗开始腹泻，秽物沾在它的后腿上，还散发出刺鼻的臭味。野狗难受得直哼哼，又拉了几次，才虚弱地趴在地上，连动都不想动。
“果然是【泻灵粉】。”林默皱了皱眉，转身往据点走——幽冥小主真是阴魂不散，正面打不过，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要是柳含烟真吃了这粥，不仅丹会参加不了，还得遭罪。
回到据点时，苏清颜已经煮好了温肠粥。她把粥盛在柳含烟的白瓷碗里，粥是淡淡的奶白色，还飘着温肠草的清香，和被投毒的粥完全不一样。“煮好了，我加了点灵泉水，更软糯，柳小姐应该喜欢。”
林默接过粥碗，放在原来的粥盘里，又把被投毒的粥倒进旁边的废水桶里，冲得干干净净：“走，送过去吧，别让柳小姐等急了。”
两人端着粥盘往正屋走，刚到门口，就听到陈雨的声音：“柳小姐，你看我画的符纸！清颜姐说我进步快，再练几天就能画爆炎符了！”
推开门，柳含烟正坐在窗边的软榻上，穿着淡粉色的晨袍，头发松松地挽着，用一根赤金簪固定，鬓角的碎发垂在脸颊旁，衬得她皮肤更白。她手里拿着陈雨画的符纸，嘴角带着浅笑，只是脸色还有点苍白，眼底也有淡淡的青影，显然昨晚没睡好。
“林道友，苏道友，你们来了。”柳含烟抬起头，看到两人手里的粥盘，笑着说，“正好我有点饿了，练了会儿灵力，肚子更空了。”
苏清颜把粥盘放在桌上，端起那碗温肠粥，递到柳含烟面前：“这是我刚煮的，加了温肠草碎，比张婶煮的更清淡，你尝尝。”
柳含烟接过粥碗，用勺子舀了一勺，吹了吹才放进嘴里——粥软糯香甜，温肠草的味道很淡，喝下去后，肠胃里暖暖的，很舒服，之前的腹胀感也缓解了不少。“好喝！比平时的粥更软，清颜道友的手艺真好。”她又喝了两勺，脸上的笑容更明显了，“今天的粥比平时清淡，喝着很舒服，要是每天都能喝到就好了。”
陈雨凑过来，噘着嘴说：“柳小姐，我也喝了清颜姐煮的粥，真的超好喝！张婶煮的粥有点偏暗，清颜姐说可能是温肠草碎放多了，所以我们就换了这碗。”
林默没提投毒的事，怕柳含烟担心，影响练丹状态，只笑着说：“喜欢就多喝点，等下丹会开始，消耗大，得多吃点垫肚子。我已经让护卫加强灵膳房的守卫了，以后不会再出这种事。”
柳含烟没多想，以为林默说的是“粥偏暗”的事，点点头，继续喝粥——一碗粥很快就喝完了，她摸了摸小腹，舒服地叹了口气：“好多了，现在肚子不胀了，等下练丹也能更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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