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像块浸了墨的黑布,沉沉压在柳家据点的青瓦上。南院灵膳房的窗纸还透着微光,张厨娘傍晚煮完灵米粥后,特意把陈雨落在这儿的半袋紫极灵豆放在灶台边的木架上——豆子颗颗饱满,泛着淡紫色灵光,袋口没扎紧,偶尔能闻到股清甜的豆香。
两道黑影贴着墙根,像两只偷油的老鼠,悄无声息地溜进南院。左边的是毒蝎教弟子蝎青,穿件洗得发白的黑劲装,三角眼眯成条缝,手里攥着根淬了毒的蝎尾针;右边的是蝎红,塌鼻梁上沾着点灰,同样是黑劲装,腰间别着个装毒粉的小瓷瓶。两人都是金丹初期修为,按幽冥小主的吩咐,趁夜潜入柳家据点,想绑走柳含烟的侍女小青,逼柳含烟退出明天的丹会决赛。
“动作轻点,听说柳家护卫有灵犬,别被发现了。”蝎青压低声音,三角眼扫过院外的巡逻护卫,脚步轻得像猫踩棉花,“小青那丫头住在东厢房外侧,我们绕到后门,趁她睡熟了动手。”
蝎红点点头,喉结动了动——她从早上就没吃东西,刚才在据点外潜伏时就饿得发慌,这会儿闻到灵膳房飘来的豆香,肚子忍不住“咕噜”叫了一声。“青姐,我……我有点饿,要不我们先找点开胃的?就吃一口,不耽误事。”
“没出息!”蝎青瞪她一眼,三角眼更尖了,“办完事再吃!要是误了小主的事,有你好果子吃!”话虽这么说,她自己的目光也忍不住往灵膳房的窗户瞟——刚才路过时,她清楚看到木架上那袋紫极灵豆,豆子的灵光看着就诱人,听说紫极界的灵豆吃了能快速补灵力,正好能缓解她潜伏时消耗的灵力。
两人绕到灵膳房后门,蝎青用蝎尾针轻轻挑开木门的插销,“吱呀”一声轻响,门缝刚够一人通过。蝎红率先钻进去,鼻子像属狗似的凑到木架旁,抓起一把紫极灵豆就往嘴里塞——豆子嚼着清甜,还带着点韧劲,越嚼越香,她根本没忍住,又抓了两把,腮帮子鼓得像塞了俩核桃。
“你疯了!”蝎青也钻进来,看到蝎红手里的豆袋,气得三角眼都快瞪圆了,“赶紧放下!这是柳家的东西,吃了要是被发现……”话还没说完,她的目光落在蝎红手里的豆子上——淡紫色的灵光映着蝎红的手,看着就比毒蝎教的腐蝎丸好吃,她肚子也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一声,终究没抵住诱惑,伸手抓了一把塞进嘴里。
豆子刚咽下去没半炷香,蝎红就觉得不对劲——小腹突然胀得像塞了个皮球,还隐隐发痛,一股气顺着肠道往下窜,顶得她腰都直不起来。“青……青姐,我……我肚子不舒服……”她捂着小腹,眉头皱成个疙瘩,黑劲装的腰带勒得太紧,更显腹胀。
蝎青也没好到哪儿去——她比蝎红少吃两把,可腹胀感来得更猛,肚子里“咕噜咕噜”响个不停,像有只毒蝎在肠胃里乱爬,还带着股发酵的酸气往上冲。“别……别说话,赶紧走,绑了小青就……”
“噗——”
一声响亮的屁响突然在灵膳房里炸开,像谁踩爆了个烂掉的灵果。蝎红脸瞬间白了,双手死死捂住屁股,双腿夹得紧紧的,可那股气根本憋不住——紧接着,“噗噗噗”的连环屁响接连不断,淡灰色的屁雾顺着她的黑劲装裤腿往下飘,还带着股刺鼻的臭味。
那味道绝了——既有毒蝎教弟子常年接触腐蝎的腥臭味,又混着紫极灵豆发酵后的酸腐味,还有点没消化的豆渣味,三种味道搅在一起,像把腐蝎窝和灵豆堆埋进了粪坑,刚发酵好就挖出来,冲得蝎青当场就捂住了鼻子,三角眼瞪得溜圆:“你……你能不能憋住!”
“我……我憋不住啊!”蝎红都快哭了,双手捂屁股的力气又大了几分,还下意识地把屁股往后撅了点,想让屁味散得快点,结果这一撅,又放出个更响的屁,“噗——”声音震得窗纸都颤了颤,臭味更浓了,连灶台边的灵米袋都被熏得晃了晃。
“谁在里面?”
院外突然传来护卫的大喝声——巡逻护卫王虎刚走到南院门口,就闻到股刺鼻的臭味,还听到灵膳房里有奇怪的声响,赶紧提着灵刀往这边跑,“有贼!快出来!”
蝎青吓得魂都飞了,拉着蝎红就往后门跑:“快逃!被抓住就完了!”
可蝎红根本跑不动——腹胀加腹痛,每跑一步,肚子里就“咕噜”响一下,还忍不住放个屁,“噗——”的一声,又臭又响,她腿一软,差点摔在地上,双手死死捂住屁股,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我跑不动了,肚子太疼了……”
蝎青想拽她,可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肚子里的气还在窜,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再跑两步,自己也得放屁,而且说不定会拉在裤子里!她咬着牙,刚想激活隐身符,就听到“唰唰”的脚步声——七八个柳家护卫提着灵刀围了过来,灵刀上的灵光映着两人的脸,把她们的慌张照得一清二楚。
“是毒蝎教的人!”王虎一眼就认出两人黑劲装上的蝎形标记,厉声喝道,“拿下她们!别让她们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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