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族营地的清晨总带着股灵草的清甜味，晨雾还没完全散，就有修士扛着剑去演武场晨练，金属碰撞声和灵力波动的嗡鸣断断续续飘过来，混着丹房方向飘出的药香，把整个营地都衬得格外有生气。
柳含烟的丹房就在营地东侧，是个围着竹篱笆的小院子，篱笆上爬着紫色的灵藤，开着细碎的小花，风一吹就晃出淡香。她已经在丹炉前站了快一个时辰，淡红色的炼丹袍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白皙手腕上串着的灵珠手链，每颗珠子都泛着淡淡的橙光——是之前用灵晶边角料泡过的，能稳定炼丹时的灵力。丹炉里烧着烈火，炉口飘出的药烟带着“破魔丹”特有的辛辣味，她手里捏着颗妖骨花磨成的粉末，正专注地往炉里添料，额头上沁出的细汗顺着脸颊往下滑，她都没顾上擦。
“呼……这万妖界的灵力是真怪，练个丹都这么费劲儿。”柳含烟小声嘀咕了一句，指尖刚把粉末撒进炉里，突然感觉丹田处传来一阵熟悉的坠感——不是灵力紊乱，是肠胃又开始闹别扭了。她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收住灵力，下意识地用左手按在小腹上，右手还维持着添料的姿势，假装没什么事。
昨天从妖灵商铺回来，她就忙着整理丹药，晚上又熬了半宿炼新的破魔丹，本就有点上火的肠胃，今早一接触万妖界偏妖性的灵力，直接就炸了——肚子里“咕噜咕噜”地响，像有只小兽在里面打滚，还带着股往上窜的气，逼得她不得不夹紧双腿，屁股悄悄往后缩了缩，想把那股气憋回去。
“含烟，丹炼得怎么样了？”林默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他刚结束双剑合璧的修炼，玄色劲装的衣摆还带着剑气扫过的灵风，地阶护花剑和破空刃别在腰间，刃身还泛着没散去的灵光。他走进院子，目光落在丹炉上，“破魔丹的药香比昨天浓了，应该快成了吧？”
柳含烟的脸瞬间热了，赶紧转过身，背对着林默，假装调整丹炉的火候，声音有点发紧：“快、快了！再炼半个时辰就能出炉，就是……万妖界的灵力有点杂，得多稳一会儿火候。”她说着，肚子里又“咕噜”了一声，比刚才还响，她赶紧用灵力压了压，心里祈祷林默没听见——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炼丹练到肚子响，也太丢人了！
林默倒是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走到丹炉旁，伸手碰了碰炉壁，感受着里面的灵力波动：“确实，妖界灵力和人界不一样，你要是撑不住就歇会儿，别硬熬，我们明天才出发去黑魔界，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他说着，余光瞥见柳含烟的手一直按在小腹上，肩膀还微微绷紧，才隐约觉得有点不对，但没往肠胃那方面想，只以为她是炼丹累着了，“要不要先喝碗温肠粥？苏清颜刚才还说，她煮了点放在灶上，让你练丹累了就去盛。”
“不用不用！”柳含烟赶紧摆手，灵珠手链撞在丹炉上，叮当作响，“我不饿，等炼完这炉再喝！”她话刚说完，肚子里突然窜上来一股气，顺着屁股缝就溜了出来——“噗”的一声，很轻，像风吹过灵藤的声音，她赶紧屏住呼吸，偷偷回头看了眼林默，见他正盯着破空刃发呆，似乎没听见，才松了口气，赶紧把屁股往丹炉后面挪了挪，挡住自己的动作。
可这口气一放，就像打开了闸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柳含烟的肚子就没停过——“咕噜咕噜”的响声越来越频繁，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小屁，“噗……噗噗……”，声音都不大，但架不住次数多，她感觉自己的屁股都快麻了，只能一边假装添灵材，一边悄悄夹紧屁股，手在身后偷偷扇了扇，想把气味扇散。
院子另一边，苏清颜正坐在石凳上调试魔息探测器，淡绿色的长裙垂在地上，手里拿着块灵晶，时不时往探测器里注入点灵力。她其实早就隐约闻到点淡淡的异味，也听见了柳含烟那边传来的“咕噜”声，但知道柳含烟好面子，没点破，只是悄悄往这边挪了挪，用自己的灵力屏障挡了点气味，嘴角还带着点憋不住的笑。
柳含烟自己却没发现苏清颜的小动作，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千万别被发现”，可越紧张，肚子里的气就越多。就在她准备再放一个小屁的时候，突然感觉后颈一热——林默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身后，手里还捏着张泛着白光的符纸，正是【隐息符】。
“别紧张，我帮你挡着。”林默的声音贴在她耳边，很轻，带着点笑意，手里的【隐息符】已经悄悄贴在了她的后腰上，白光一闪就融入了炼丹袍里，“刚才看你一直按肚子，就猜你肠胃又不舒服了，这符能遮气味和声音，放心。”
柳含烟的脸“唰”地一下就红透了，从脸颊一直烧到耳朵尖，她赶紧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灵珠手链攥得紧紧的：“我、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万妖界的灵力太怪了，炼丹的时候灵力一乱，肠胃就跟着闹别扭……”
“我知道。”林默笑着打断她，伸手拿起丹炉旁的一把妖骨花，假装讨教丹术，挡在了她和苏清颜之间，“对了含烟，你这破魔丹里加了多少妖骨花？我看炉子里的灵光比昨天亮，是不是比例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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