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差点脱口而出。
他强行忍住，抬头看向老爷子：“要不这样，我立个军令状——三年内，若未能让十位圣女怀孕，您再按家法处置我，如何？”
全场再次静默。
老爷子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着，一下，一下，像是在数他的心跳。
终于，他开口：“十位？”
“对。”陈凡点头，“先定个小目标，容易实现。”
“你知道十位意味着什么吗？”老爷子声音低沉，“十位圣女怀胎，等于十股气运同时注入陈家血脉。稍有差池，反噬足以让你当场爆体。”
“所以我得慢慢来。”陈凡一脸认真，“循序渐进，稳扎稳打。”
【宿主，你这话说得跟真的一样。】系统嘲讽，【其实你心里只想拖时间，对吧？】
陈凡没理它。
他看着老爷子，等待回应。
老爷子沉默许久，忽然问：“你昨晚，去了哪里？”
陈凡一愣：“我？我没去哪儿啊，回房睡觉了。”
“真的？”
“千真万确。”
“那为何，瑶光说你躲她？琉璃说你失约？玉衡的星盘显示你情绪剧烈波动？还有——”老爷子目光如刀，“为何我的暗卫看见你房门口有冰痕？”
陈凡心跳漏了一拍。
完了，露馅了。
他正想着怎么圆，系统突然提示：【检测到外部监听信号增强，来源——殿顶横梁。】
他眼角一抽，抬头看去。
就在那雕龙刻凤的檐角，一道几乎看不见的丝线垂下，末端挂着一枚小巧铜铃，正微微晃动。
有人在听墙角。
而且不是家族的人。
否则老爷子早就动手了。
他脑子一转，忽然笑了：“祖父，您说这些，是不是太关心我了？其实我昨晚就是在房间里练功，不小心把灵气外泄了一点，可能惊动了瑶光姐姐。至于情绪波动嘛……”他挠头，“我梦见自己娶了八十多个老婆，醒来心跳有点快，正常吧？”
【叮——】
【骚话+20，获得临时称号：“梦中种马”（效果：下次面对女性质问时，可自动触发“我只是做梦”防御机制）。】
几名族老忍不住笑出声。
连老爷子都闭了闭眼，似在压制笑意。
但他很快睁开，冷冷道：“玩笑到此为止。三年之期不变。百位圣女，必须开枝散叶。”
陈凡低头：“是。”
“你退下吧。”
“啊？”陈凡一愣，“我不用继续听了？”
“你听再多也没用。”老爷子淡淡道，“这是定局。”
陈凡松了口气，转身要走。
刚迈出一步，老爷子又开口：“对了。”
他停下。
“你刚才说，要先娶十个？”
“呃……是，口误，我就是随便一说。”
“很好。”老爷子点点头，“那就从今天开始算起——七日内，你必须正式迎娶第一位圣女。人选由你定，婚礼由家族筹备。若七日未动，家法伺候。”
陈凡脸色瞬间僵住。
【叮——】
【系统警告！主线任务更新：七日内完成首婚仪式（进度：0/1）】
【失败惩罚：随机剥夺一项已获技能】
【当前可使用技能：御风术、清风袍、护心符、隐身符（冷却中）】
他站在原地，嘴角的笑容一点点凝固。
议事厅内，族老们交头接耳，有人冷笑，有人窃喜，有人摇头。
而殿顶横梁上，那根细丝缓缓收回，铜铃轻轻一晃。
系统在他耳边低声响起：
“宿主，你刚说要娶十个……外面那位，好像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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