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队。”他下令。
七人重新排好，两人扶伤者走在中间，其余四人前后警戒。陈墨走在最后，右手始终没离开刀柄。
队伍出发。
刚走出十步，他忽然停下。
回头看向尸体所在的位置。
那里原本插着弯刃的地方，泥土被人动过。现在刀还在，但周围的痕迹变了——像是有人蹲下看过什么，又悄悄离开。
他没声张。
只是把手伸进怀中，握紧了那枚残月令牌。
令牌边缘有些毛刺，摩擦着指尖。他记得刚才翻看时，正面的残月是完整的。现在摸上去，右下角缺了一小块，像是被硬物刮掉的。
这不是自然磨损。
是人为改动。
说明这人死后，还有同伙来过。
而且留下了标记。
他收回手，目光投向远处林间。树影层层叠叠，看不出任何异样。但他知道，至少还有一个人藏在那里，正在跟着他们。
“加快速度。”他说，“不许回头，不许停。”
队伍脚步加快。
火把照亮前方山路，影子拉得很长。陈墨走在最后，每一步都踩在坚实地面。他没有再看身后，但耳朵听着风声、脚步声、呼吸节奏。
任何一点异常，都会立刻出手。
他们转过一个弯道，前方出现一片开阔地。再往前十里就是临海镇边界，只要进入镇子，就能联系船行安排出海。
就在这时，他左臂胎记猛地一烫。
玉佩几乎要烧起来。
他停下，抬起手。
粗布衣袖下，胎记金光流转，像是活的一样。
不是预警。
是共鸣。
前方有东西，在回应本源之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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