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唻。”木婉秋笑着答应,然后拉起木婉清就走。木婉清似有所不愿,但还是被拉着出了大殿。
“李公子,这是小徒苍云飞。云飞,与李公子见礼。”木老盟主吩咐那俊朗青年,语气不容置疑,是久在上位者的气势使然。
“李公子,在下苍云飞这厢有礼了。”苍云飞冲李凌霄一抱拳,神情冷漠。
“苍少侠,客气了。”李凌霄回了一礼。他不知苍云飞因何如此态度。这只不过是二人第一次见面而已。
“云飞,你也去吧。我与李公子有两句话要说。”木老盟主打发苍云飞也出了大殿。
“李公子,那位尤彩姑娘是你何人?我听婉秋说,你与那位尤彩姑娘亦是萍水相逢。”木老盟主突然问出这么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
“确是萍水相逢。但是,她对晚辈有救命之恩。”
“哦?这倒奇了怪了。她的武功更胜公子?”木老盟主甚是惊讶。
“晚生重伤,生命垂危,她于天龙山偶遇,从野狼口中救下晚辈一命。”李凌霄说。
“救命之恩,是大恩,终生之恩。老夫听婉秋说起过,尤姑娘是一个玉人儿,跟公子郎才女貌。”木老盟主的语气里似有落寞、酸楚之意。
“盟主取笑了。晚辈永记尤彩姑娘的救命之恩,但并无儿女私情。只把她当成妹子,护她今生周全的一个妹子。”李凌霄说得非常坦荡。
“只是妹子吗?哈哈哈——,咳咳咳——。”木老盟主笑着笑着,又咳嗽起来。
李凌霄望着情绪变化不定的木老盟主,甚是诧异。
“你在天龙观救下婉秋,这个丫头一直念念不忘,在老夫面前无数次提起,耳朵都起了茧子。她说李公子救下她,也说是救命之恩,一定终生谨记,日后定当报答。”木老盟主突然提到了木婉秋。
“盟主和婉秋姑娘言重了,即便晚辈不去施救,婉秋姑娘终有人搭救,亦会平安归来。”李凌霄如实答道。此刻,他的心情一阵低落,又想到了天启大师。
“人已平安,老夫便不再关心。还有,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解决。终究有些事是需要解决的。”
李凌霄被木老盟主这一句话说糊涂了,不知是何意。
忽然,木老盟主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对了,婉秋这个丫头自小就有个江湖梦,心心念念要锄强扶弱,仗剑天涯。如果公子方便,可以带这个丫头到江湖上阅历一番。她跟老夫提及过多次,很羡慕你无拘无束地江湖行走。”木老盟主热切的眼神望着李凌霄,似征求意见。
李凌霄愣住了。他不是傻子,木老盟主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但是,他不能。一者,目前尚未考虑男女之事,他还有大事要做,有大仇要报。二者,他的心里已经装下了那个太原的身影,如今不得解脱。三者,江湖险恶,或许自身都难保,如何又担得起保护他人之责。
“盟主,晚辈尚有国恨家仇未报,行事多风险,不便牵连婉秋姑娘,以免令姑娘身涉险地。”李凌霄言尽于此。
“好,好,好。暂时不说这个,人间机缘谁又说得清楚。”木老盟主似颇为失落。随后转换了一个话题:“你可纳闷,老夫为什么知道你来到这里了吗?咳咳——”说着,他又咳嗽两声。
“盟主,您先不要说话,我听您的咳嗽声,是不是曾经受过内伤?每到雨雪天气就会发作,咳嗽不止?”李凌霄没有回答木老英雄的问题,而是接连问了两个问题。
“你懂医道?”木老英雄瞪大双眼,惊讶地盯着李凌霄。
“略通一二。”李凌霄看到木老英雄的神色,知道自己说对了。
“唉,两个月前,在木家堡遭人偷袭,伤及脾肺。起始未在意,后来愈发明显,稍运内力,便咳嗽不止。下雨阴天,也是一样。期间,倒也寻访了一些名医,服食汤药,但收效甚微。若不是因这内伤,老夫早就亲赴柳林了。唉——,终归是老了。”木老盟主长叹一口气。
“盟主武功高强,谁人可偷袭您,致使内伤此等严重?”李凌霄甚是惊讶。他曾听罗延环说起过,木老盟主是与少林寺弘业方丈、秦岭天竺派上贤道人、江南剑池褚逍遥等齐名的绝世高手,怎会轻易被人偷袭,且身负重伤。
“老夫也不知道。但从武功路数看,不似中原武功。”
“难道是契丹高手?”李凌霄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契丹人。
“老夫不敢确定。但是最近以来,洛阳和晋地确实出现了众多武林高手。据武林盟的眼线回报,江南武林人士居多。此次武林盟大会,便有江南武林人士前来凑热闹。除他们外,竟然还有倭国、高丽和吐蕃的功夫高手在中原一带活动。”
李凌霄心内大惊,没想到,竟然有如此多的外夷之人来到了中原。
“盟主,您可知这些外夷来中原的目的?”李凌霄问。
“不过探虚实、分羹汤罢了。或许不仅这些外夷人,即便江南来人,或许也是这个目的吧。好了,不说这些了。留待日后便知。”木老盟主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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