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开启的刹那,一股混杂着腐朽檀香与陈年血腥的气息扑面而来,呛得人几欲作呕。大殿之内,烛火摇曳,巨大的青铜灯台铸着狰狞的饕餮纹饰,灯油燃烧的黑烟在穹顶凝结成诡异的墨团,将殿内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阴鸷的色彩。
龙椅之上,那道苍老的身影缓缓转过身。他身着一件早已褪色的明黄色龙袍,衣料上的金线斑驳脱落,露出底下暗沉的底色,如同他早已失色的权势。面容沟壑纵横,皱纹深得能夹住尘土,唯有一双眼睛,浑浊却透着骇人的精光,死死盯着凌云鹤,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凌云鹤,二十年了……你可知本王等这一天等了多久?”苍老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带着无尽的怨毒与疯狂,“若不是你,本王的大计早已成功,这大明江山,早已是我的囊中之物!”
凌云鹤手持玉骨扇,面色平静,目光如炬地打量着眼前之人。此人正是早已被宣告病逝的裕王朱见泽,当年“夺门之变”中,他因支持景泰帝,被英宗贬为庶人,后又离奇“病逝”,原来竟是蛰伏于此,暗中编织了这张颠覆大明的巨网。
“裕王朱见泽,”凌云鹤声音冰冷,字字诛心,“你身为皇室宗亲,不思为国尽忠,反而勾结藩王,暗通外敌,制造‘双影’恐慌,残害无辜百姓,妄图颠覆大明江山,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良心?”裕王冷笑一声,笑声尖锐刺耳,如同夜枭啼叫,“在这皇权面前,良心又算得了什么?当年英宗复位,石亨、曹吉祥等人颠倒黑白,诬陷忠良,本王受尽屈辱,险些丧命!朱见深那小子,不过是个宫女所生的庶子,凭什么继承皇位?这大明江山,本就该是我的!”
他猛地站起身,龙袍下摆扫过冰冷的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本王蛰伏二十年,忍辱负重,网罗天下奇人异士,创建‘烛龙’组织,就是为了今日!‘双影案’不过是本王的开胃小菜,只要杀了你,控制京城,再加上藩王和蒙古骑兵的支援,这天下,便是本王的!”
“痴心妄想!”凌云鹤怒喝一声,手中玉骨扇一挥,扇骨内的银针如暴雨般射向裕王。
裕王早有防备,身旁两名亲信护卫立刻上前,手持盾牌,挡住了银针。“铛铛铛”几声脆响,银针撞在盾牌上,纷纷落地。
“杀了他!”裕王厉声下令。
两名亲信护卫手持长刀,悍不畏死地扑向凌云鹤。他们的武艺高强,刀法凌厉,每一刀都带着呼啸的风声,招招致命。
裴远见状,手持长剑,纵身跃起,挡在凌云鹤身前,与两名护卫激战在一起。“先生,您小心!”
裴远的武艺极为高超,长剑舞动得如行云流水,剑光如龙,招招直指护卫的要害。两名护卫虽然强悍,但在裴远的猛攻之下,渐渐落入下风。
与此同时,大殿两侧的暗门突然打开,数十名死士手持兵刃,从暗门内冲出,扑向凌云鹤和裴远带来的锦衣卫精锐。这些死士眼神空洞,悍不畏死,如同被操控的傀儡,战斗力极强。
“杀!”锦衣卫精锐们齐声呐喊,手持长枪短刃,与死士展开激战。大殿内顿时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鲜血四溅,染红了冰冷的地面。
凌云鹤手持玉骨扇,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死士群中。他的扇法精妙绝伦,时而如狂风暴雨,凌厉迅猛;时而如春风拂柳,轻柔灵动。扇骨内的银针和毒药,更是取人性命于无形。几名死士不慎被银针射中,当场倒地身亡。
激战中,一名死士从背后偷袭凌云鹤,长刀直刺他的后心。凌云鹤察觉身后动静,侧身闪避,同时手中玉骨扇向后一挥,扇柄重重砸在死士的后脑上。死士闷哼一声,倒地不起。
裴远与两名护卫的激战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他抓住一个破绽,一剑刺穿一名护卫的胸膛,护卫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另一名护卫见同伴被杀,心中大怒,刀法变得更加凶狠,疯狂地向裴远攻击。裴远沉着应对,巧妙地避开他的攻击,同时寻找反击的机会。
就在此时,裕王突然从怀中取出一个黑色的哨子,放在嘴边,用力吹响。“咻咻咻”的哨声尖锐刺耳,传遍整个大殿。
听到哨声,那些死士的眼神变得更加疯狂,战斗力也瞬间提升了数倍。他们不顾生死地冲向锦衣卫精锐,即使身上被砍中数刀,依旧悍不畏死地扑上来。
“不好,这些死士被他用药物控制了!”凌云鹤心中一凛,高声提醒道,“大家小心,攻击他们的头部和心脏,一击致命!”
众人闻言,立刻改变攻击目标,集中火力攻击死士的头部和心脏。死士们虽然疯狂,但头部和心脏是他们的要害,被击中后,纷纷倒下。
裴远也抓住机会,一剑刺穿了最后一名护卫的喉咙。护卫倒在地上,彻底没了气息。
解决完护卫,裴远立刻率领几名锦衣卫精锐,冲向裕王。“裕王,你的死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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