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资本周年庆的宴会厅被改造成巨型夜店，水晶吊灯上缠绕着脉冲光纤，将整个空间切割成闪烁的几何光块。空气中漂浮着冷雾与香槟的甜腻，宾客们戴着半脸面具——不是出于神秘，而是为了过滤特制香槟里添加的微量致幻剂。主舞台中央，一座由全息K线图构成的虚拟钟楼正在倒计时，数字每跳一秒，地面就传来一次低频震动，仿佛整个建筑都在为即将到来的狂欢蓄力。
"五！四！三！"
电子合成女声从四面八方涌来，人群跟着倒数。姜璃站在二层VIP玻璃包厢里，指尖轻敲围栏。她今天穿了件银灰色鱼尾裙，裙摆嵌着真正的电路板碎片，随着步伐流动出0与1的二进制光斑。包厢下方，主舞台突然裂开，升降台托着个巨大的圆柱形透明舱体缓缓升起。
"二！一！"
尖叫与口哨声炸裂的瞬间，全息钟楼坍缩成无数金色数字洪流。舱体内爆发出刺目的蓝白电光，照亮了被束缚在特制电击床上的顾承泽。他穿着拘束衣，太阳穴贴着脑电波传感器，曾经精心打理的头发如今像枯草般支棱着，嘴角还挂着镇静剂的白沫。电击床被改装成了某种巨型乐器，床尾伸出密密麻麻的音频接口，连接着环绕舞台的十二个低音炮。
"Ladies and gentlemen——"戴着荧光狗耳头箍的DJ护工跳到话筒前，手里举着神经电击遥控器，"欢迎来到人类金融史上最癫狂的Sound design现场！"他猛地推上第一个推子，"第一个音色采样自——顾先生得知被踢出董事会的原始尖叫！"
"啊啊啊——！！"
顾承泽的惨叫通过粒子合成器处理，变成带着金属质感的声浪轰向全场。他的身体在电击床上剧烈抽搐，脑电波传感器将神经信号转换成跳动的全息柱状图，与璃资本上市当天的K线完美重合。宾客们举着香槟疯狂摇摆，有人掏出神经同步耳机贴在太阳穴——这种设备能把声波直接转化为轻微电击快感。
姜璃的包厢门被推开，渡边雄端着两杯琥珀色酒液走进来。曾经的山口组组长现在穿着璃资本安保制服，脖子上粗金链换成了员工ID卡。"您要的'华尔街之泪'。"他躬身递上酒杯，液体里悬浮着微型电解片，正释放出细小的蓝色电火花。
"渡边课长。"姜璃没接酒杯，而是指向舞台，"你看，像不像当年大阪证券交易所的熔断警报？"
舞台上DJ护工正在疯狂旋转效果器旋钮，顾承泽的癫痫发作被转化成急促的Hi-Hat节奏。"接下来这段——"护工踩下踏板，电击床突然倾斜45度，"采自目标试图越狱时摔断的尾椎骨！"
"咯嚓！"骨裂声经过谐振器放大，混着顾承泽非人的嚎叫变成一段Drop。全息投影在舱体上方构建出3D骨骼模型，精确标记出L5椎体粉碎性骨折的瞬间。戴着VR眼镜的宾客们伸手去抓虚拟飞散的骨片，每抓到一片，顾承泽的拘束衣就对应位置释放一次电击。
"姜董，伦敦那边刚签完协议。"渡边雄打开平板，显示大英博物馆将埃及厅改造成璃资本虚拟币矿场的蓝图，"但他们要求保留木乃伊..."
"用金棺当机箱，正好散热。"姜璃终于接过酒杯，电解片在她唇边炸出细碎电弧。下方舞台突然切换成舒缓旋律，顾承泽的抽搐变得规律，像条缺氧的鱼在砧板上微弱弹动。
"现在这首是顾先生日常治疗BGM。"DJ护工调暗灯光，"由他每天早上的胰岛素休克尖叫、束缚带摩擦声和电击床白噪音混制——歌名《破产进行曲》！"
哄笑声中，姜璃按动包厢里的隐藏按钮。舞台穹顶降下三百个微型机械臂，每个末端都带着注射针头。"各位注意，"她的声音通过骨传导耳机传入每个宾客耳膜，"接下来是互动环节。手机APP可以控制机械臂注射剂量——投票最高的部位将获得额外10ml氯化钾溶液。"
全息投影在顾承泽身体上划分出标价区域：左心室50万/票，延髓100万/票，前列腺150万/票...宾客们疯狂点击手机，数字在虚拟钟楼残骸上飞速滚动。顾承泽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开始用后脑勺撞击床板，那"咚咚"声被采样成新的鼓点。
"结果揭晓！"DJ护工拉长声调，"冠军是——掌管金融犯罪的大脑前额叶！"机械臂群蜂拥而下，顾承泽的惨叫被变调成螺旋上升的Synth音色。脑电波投影炸开一片血红，恰好模拟出当年姜氏集团股价崩盘的走势。
渡边雄的平板突然弹出警报："C区病房异常！目标正在尝试..."监控画面里，顾承泽不知怎么挣脱了右手，正用指甲在电击床上刻算金融公式。姜璃轻笑一声，在APP上输入最高权限指令。舞台上的电击床突然弹出隐藏机械装置，将顾承泽的手指一根根掰成反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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