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坯淬成的刹那，剑脊的 “农兴纹” 里突然渗出黄褐色的液珠，顺着农艺纹路往下淌，在剑鞘的丰饶纹里积成小小的洼。阿柴指着洼里的倒影：那里映出四海农桑兴旺的场景，公孙禾正用剑鞘给秦国水工压住翻车模型，鞘身的铜屑沾着木片，竟与曲辕犁的纹路连成一体，而此刻剑鞘的同一位置，恰好刻着个 “实” 字，笔画里嵌着的五谷种子正在微微发亮。
“这剑认所有的农艺。” 公孙矩用各国的农艺工具轮流试剑，剑刃划过犁铧、翻车、秧马的痕迹，在剑身上凝成对应的农艺纹，像幅微缩的农桑图谱，“西周的剑认井田的规矩，如今的剑，要认天下的耕耘。” 齐国的农妇突然从怀中掏出块耧车零件，零件上的齿轮纹已被摩挲得发亮，缺角处，恰好能嵌进片鲁国的犁铧铜屑 —— 那铜屑上的耕纹，正对着零件上的播纹点头。
三、刃上刻的农礼
谷雨的惠风拂过百工坊的农桑台时，赵无恤带着列国农官、农夫农妇、农艺匠人来取剑。三十二方代表的手同时按在剑鞘上的瞬间，鲁国犁纹、秦国车纹、楚国秧纹、齐国耧纹、燕国耘纹、赵国耕纹、魏国种纹、韩国收纹、吴国稻纹、越国桑纹、郑国麦纹、宋国麻纹、秦国渠纹、楚国塘纹、中原农纹、四海桑纹、深耕纹、易耨纹、灌溉纹、插秧纹、播种纹、耘田纹、收割纹、晾晒纹、仓储纹、纺丝纹、织布纹、畜养纹、粪肥纹、水土纹、丰饶纹、禾农融纹突然同时亮起，在日光里连成完整的 “饶” 字 —— 那字的中心，正是公孙禾农桑简残片所化的谷核，核上的纹路正在慢慢聚成 “实” 字。
“小公子用这剑帮我们融合过列国的农艺长处。” 齐国的农妇捧着部《农艺会通》，简册落在剑鞘上，立刻顺着 “农兴纹” 排列，与各国的农艺工具、农耕信物、丰饶图谱混成一团，在日光里闪着黄褐色的光，“他说鲁国的犁具可以搭配秦国的灌溉，楚国的秧马能配合齐国的耧车，就像这剑上的纹，不管刻的是哪国的农艺，都在说‘丰收’二字。” 农妇的指尖划过剑鞘的丰饶纹时，那些混在一起的农耕信物突然轻轻发响，像无数架农具在同时运作。
公孙矩摸着剑鞘上凸起的 “农桑图谱”，那是用各国农艺工具与农耕材料混合铸成的，在惠风里泛着暖光。谱的脉络里，不同地域的农艺正在慢慢交融：鲁国的犁纹与秦国的车纹连成耕作，楚国的秧纹与齐国的耧纹缠成种植，像所有的农艺在说同句话。阿柴突然指着剑穗上的红绳：去年系的各国农艺工具微缩模型此刻已包浆，里面钻出的稻穗缠着铜屑，正往齐国农妇的耧车袋里钻，袋上的播纹与稻穗缠成的结，恰好容下片秦国的翻车木片。
鲁地老匠师捧着新铸的 “饶” 字爵赶来时，爵里的酒混了四海的农耕汁液，却在杯口凝成层黄褐色的膜，膜上的纹路能看出所有农艺与丰饶的形状。“矩师，” 老匠师将爵底对着日光，新刻的 “饶” 字里嵌着的农艺融合图正在发光，“洛阳的籍田旁，列国农官合编了部《春秋农桑通考》，既录着各国的农耕创新，又析着农艺融合的道理，谁看了都能明白耕耘致富的理。”
作坊外的农兴广场，三十二方代表用新剑在农碑上刻字。鲁国农官写的犁纹（犁铧托着 “耕” 字）、秦国水工写的车纹（齿轮拼着 “灌” 字）、楚国农夫写的秧纹（秧苗连成 “插” 字）、齐国农妇写的耧纹（耧斗框着 “种” 字），在农碑上慢慢晕开，最终融成幅巨大的 “仓廪丰实图”，图中的各地农艺与丰收场景都往中心汇聚，托起公孙禾考察农桑的那块田垄 —— 那里的田埂上，今年新制的复合农具融合了三十二方的智慧，鲁国的犁铧装着秦国的翻车动力，楚国的秧马配着齐国的耧车播种器，农夫们围着试用，没人再问这农艺属于哪国。
阿柴突然指着农碑广场的中心：那些混着铜屑与稻壳的刻痕，在日光里排成 “春秋” 二字，“春” 字的起笔是耕耘的犁，“秋” 字的收笔是饱满的禾，而中间的笔画，全是农艺创新的轨迹 —— 那字形落在地上的影子，恰似幅农耕全图，各国的农田在字里连成一片，没有疆界，只有交错的田垄与仓廪。
公孙矩弯腰将那粒 “饶” 字爵里的黄褐色膜珠接住，滴进剑鞘的纹沟里。液珠落地的瞬间，作坊的铜铃突然齐鸣，犁铧的耕作声、翻车的灌溉声、秧马的滑动声、耧车的播种声在惠风里连成一片，像天地在传唱一部农桑的史诗。他知道，这首歌会跟着农艺的推广传到更遥远的乡野、更广阔的田畴，就像那些刻着 “农兴纹” 的剑，要把 “农艺无界” 的礼，种进所有农夫的心里 —— 不是刻在青铜上，也不是写在农书里，而是让每种创新的农艺，都带着各国的智、四海的力，长出天下人共认的丰饶。
日出时，合范上的 “农兴纹” 突然在晨光里发光。公孙矩推开门，只见农兴广场的农碑上结出巨大的丰饶星图，而星图的中心，那柄融了四海农耕信物的剑正泛着微光，周围的农艺工具、农耕信物、丰饶图谱都往剑身上凑，像无数张犁铧，要把人间的耕耘，写进永恒的仓廪。他摸出怀里的《考工记》残卷，晨光下，竹片上 “审曲面势，以饬五材，以辨民器” 的字样正在慢慢变化，“曲” 字的弯里藏着农艺的柔，“直” 字的竖上立着丰收的刚 —— 原来儿子刻在剑上的 “农兴纹”，早已把新的礼，写进了最本源的农耕之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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