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下通讯键：“林悦，别走太远。”
耳机里传来脚步声。
“怎么了？”
“第二批到了。”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划过，“八架，低空接近，可能准备投放地面探测器。”
“要不要启动预警？”
“先不动。”他说，“让他们以为我们还没发现。”
他关掉主灯，只留终端微光映在脸上。窗外风声渐大，吹得金属支架发出轻微震动。
几分钟后，雷达显示一个光点脱离编队，快速下降。
“动手了。”他低声说。
他没有立即下令拦截，而是继续观察落点轨迹。目标正朝着废弃净水管道西侧偏移，那里是监控盲区。
“果然要插眼。”他冷笑。
这时，终端突然弹出一条自动警报：
**“检测到微型信号发射源落地，坐标X-734，Y-209。”**
陈渊立刻调出该区域近景摄像头，切换夜视模式。画面中，一团黑影从空中飘落，轻轻触地，随即展开三脚支架，顶部天线缓缓升起。
是侦察信标。
他迅速编辑指令，准备发送EMP脉冲远程摧毁，手指悬在确认键上方，却停住了。
不能毁得太快。
他需要让所有人都看到——威胁就在眼前，不是猜测，不是谣言，是实实在在的敌人正在靠近。
他按下另一个按钮，将实时画面推送到公共监控系统，并设置十分钟后自动公开。
然后他拿起通讯器，声音平静：
“告诉所有人，睁大眼睛看看西北角。咱们的‘客人’，已经开始布置舞台了。”
终端屏幕上的倒计时跳动着：
**09:58……09:57……09:56……**
陈渊坐在黑暗里，盯着那串数字一点点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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