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把数据导入便携终端，生成一份拓扑图。图上显示，G-13只是众多异常节点之一。类似信号分布在城市六个区，形成环形网络，中心指向市政核心区下方某处。
“这里。”她指着地图中部一个盲区，“没有监控覆盖，但周围五个节点都在向它传输数据。”
陈渊盯着那个点。那里本该是能源调度中心，可地图标注为“已废弃”。
太巧了。
他想起赛博都市的规则：所有公共信息必须透明。可如果监控本身就是假的，那所谓透明，不过是演给民众看的戏。
“我们一直以为城市管理者靠科技统治。”陈渊说，“其实他们是靠谎言。”
林悦看着手里的存储盘，声音有点发紧：“要是这些证据公开，会怎么样？”
“要么引发暴动。”陈渊说，“要么……我们被人消失。”
两人对视一眼，都没笑。
陈渊把G-13的金属盖样本放进密封袋，连同信号拓扑图一起收好。林悦则拆掉嗅探仪的SIM卡，用钳子碾碎。
“接下来怎么办？”她问。
“等。”陈渊说，“现在没人知道我们在查这事。一旦动作太大，对方就会换套路。我们要让他们觉得，一切正常。”
林悦点头。她坐到角落，拿起水壶喝了一口。手有点抖。
陈渊没注意这些。他正盯着终端屏幕，反复播放那段循环影像。画面里的街道空无一人，风吹动一张废纸。
他逐帧拖动进度条。
第37帧，风向右吹。
第38帧，纸片左移。
第39帧，恢复右移。
一秒内，纸片反向滑动了0.3秒。
不可能。
除非这段视频被人手动修补过，漏了物理逻辑。
他放大那一帧，边缘出现轻微马赛克噪点。
果然是合成的。
他刚要标记时间点，终端突然弹出提示：
【本地缓存文件被访问】
来源：未知进程
时间：0.8秒前
路径：/LOG/SECURITY_CAM_G13_VID.tmp
陈渊猛地抬头。
林悦也看到了提示。
她立刻拔掉硬盘，长按清除键三秒。
但晚了。
终端屏幕闪烁两下，自动关机。
备用电源指示灯熄灭。
陈渊迅速拆开后盖，检查主板。没有短路痕迹，也没有远程锁死信号。
就像……它自己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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