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不强。”他低声说，“只要被打痛，就会躲。”
这个发现让他心里有了底。
他立刻更新指令：“稳速推进，保持阵型，别贪快。每一米都要守住。”
队伍开始一步步往前压。有人受伤，立刻有人接替位置。有人弹药不足，立刻有人补上。整个推进过程像一块铁板，缓慢但不可阻挡。
五十米……三十米……二十米。
最终，他们在距离管理核心外层防护墙二十米的位置停了下来。这里有一排完整的掩体，原本是检修通道的入口，现在成了最前线的阵地。
两名队员跑过来，想把他抬进去。
“别碰我。”他说，“让我留在这儿。”
“你已经不行了！”其中一人喊，“再待外面会被打死！”
“我还能看。”陈渊盯着前方的防线，“还能说话。只要我还醒着，就不能让他们觉得我们乱了。”
那人愣住，最终点了点头。
他们在他周围垒了几块金属板，搭出一个简易观察点。陈渊靠在里面，手里还握着通讯器，耳朵贴着频道，手指时不时在地面划一下，记下敌方的布防变化。
远处，最后一台守卫正缓缓后退，消失在防护墙后的阴影里。
他没动，也没说话。
只是盯着那扇门。
风吹过废墟，卷起一层灰。他的氧气面罩发出断续的滴滴声，像是在提醒时间不多了。
但他知道，下一步，该轮到张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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