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界面变了。
原本的操作系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行白色文字：
【欢迎回来，序列号07】
陈渊猛地站起身。
这不是他的系统。
这是……另一个操作系统。
他迅速尝试切回本地模式，却发现所有物理端口都被屏蔽。就连耳后的接收器也失去了信号反馈。
“被反制了？”他低声说。
还没等他反应，天花板传来轻微震动。通风口的格栅缓缓移开，一道黑影从上方落下，稳稳站在地面。
来人穿着灰色作战服，脸上戴着半透明面罩，手里拎着一个小型设备，正不断发出滴滴声。
“你是谁？”陈渊后退半步，右手悄然滑向腰侧。
“你不记得我了？”那人开口，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听起来像是多人叠加，“三年前，你在废土星球炸毁的那台实验机，是我负责的项目。”
陈渊眯眼：“你们是‘新纪元计划’的人？”
“聪明。”对方抬起设备，“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能黑进你的系统吗？因为你飞升用的核心协议，本来就是我们十年前泄露出去的技术。”
陈渊心头一震。
难怪那种编码方式如此熟悉。
这根本不是巧合。
这是一个局。
从他踏上飞升之路开始，就已经在别人的剧本里。
“所以你们放任我成长？”他问。
“对。”那人点头，“我们需要一个完美的测试体。而你，融合成功率98.6%，神经稳定性超出预期，是最理想的样本。”
“然后呢？”陈渊慢慢活动手腕，“抓我去当实验室小白鼠？”
“不止。”对方按下按钮，设备发出高频嗡鸣，“我们要让你的飞升过程逆转，把你的意识抽出来，装进量产机甲里。”
陈渊笑了：“你们真敢想。”
“不是想。”那人逼近一步，“是已经开始了。”
嗡鸣声骤然增强。
陈渊感到脑袋一沉，像是有根针扎进了太阳穴。他抬手捂住头，发现指尖渗出血丝。
“别挣扎。”对方说，“越抵抗，损伤越大。”
陈渊咬牙，强行集中意识。他知道现在不能倒，一旦意识被抽离，就再也回不来了。
他猛地撞向旁边的控制台，用身体砸开外壳，露出里面的主电缆。
下一秒，他扯断电线，将裸露的铜芯狠狠插进自己手臂。
电流瞬间贯穿全身。
他的视野一片雪白。
但那一刹那，他借着剧痛唤醒了残存的神经连接，强行重启了部分系统权限。
屏幕闪烁，跳出一行字：
【紧急协议激活：自毁倒计时——10分钟】
对面的人愣住了。
“你疯了？”他大喊，“这里一旦爆炸，我们都得死！”
陈渊抹掉脸上的血，站直身体：“那就看谁先怕死。”
他抬起手，指向对方：“你说我是你们的样本？”
对方后退一步。
“错了。”他咧嘴一笑，“我是你们的终结者。”
说完，他转身冲向门口。
身后传来怒吼和杂乱的脚步声。
走廊灯忽明忽暗，警报声开始回荡。
陈渊一边跑一边在脑海中调出地图。还有九分三十秒。
他必须赶在支援到来前，把这个人带到主能源舱。
让这场实验，变成他们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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