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推开货舱门的时候,金属轨道发出一声闷响。他没管那声音,径直走向监控终端台。屏幕上还停着昨晚的发放记录,时间戳卡在凌晨一点四十七分。
画面里,一个穿灰色工装的人弯腰从货架取货,动作很慢,像是在找什么。他把几管营养膏放进推车,其中一个批次标着M-7。那人没戴头盔,但脸一直偏着,只露出半边下巴。
陈渊拖动进度条,前后翻了三遍。这人进出货舱一共七分钟,期间没有和其他人对话,也没扫身份卡——权限直接刷过闸机。
“有点熟。”他低声说。
正要放大画面,通讯器响了。是张宇。
“名单我查完了。”张宇的声音压得很低,“上个月登船的外包技工共十九人,其中有三个名字,在过去半年里重复出现在五艘不同移民船上。”
“哪三艘?”
“‘星流号’、‘远航者三号’、‘破晓六型’、‘铁轨七号’……等等,不对,这些船后来都出过事。”
“什么事?”
“食物污染、系统瘫痪、人员失踪。官方通报说是管理疏漏或设备老化。”张宇顿了一下,“但有一艘叫‘晨曦二号’的,整船失联,三个月后被人发现漂在废弃轨道上,全员死亡,死因是神经毒素中毒。”
陈渊盯着屏幕上的灰衣人背影:“他们不是临时工,是专门挑有漏洞的船混进来搞事的。”
“不止搞事。”张宇说,“我在其中一份合同签名档发现了标记——左下角有个极小的三角刻印,和我们之前在营养膏包装上看到的一样。”
“同一个组织。”
“对。而且这个标记,我在反抗组织的老档案里见过一次。三年前,我们截获过一批走私零件,上面就有这三角印。当时以为是某个黑市作坊的暗号,没深追。”
陈渊关掉监控画面:“现在能定位这些人吗?”
“难。他们用的身份全是假的,社保码、生物信息都是套壳的。但……”张宇语气一转,“我找到一个活口。”
“谁?”
“李强。原‘星流号’维修组副手,那船爆炸时他正好请假回站看病,躲过一劫。后来他精神出了问题,住在边缘空间站的康复中心。我一直留着他联系方式,以防万一。”
“他还记得人吗?”
“不清楚。但他上周突然联系我,说有人去探望他,穿灰色衣服,问了些关于‘上次任务’的问题。”
陈渊眼神一紧:“什么时候的事?”
“三天前。”
“你没早说?”
“我不确定是不是真线索。”张宇声音沉下来,“而且那人探视后,康复中心系统被清空了两段记录。李强现在的状态更差,医生说他可能快不行了。”
陈渊抓起外勤服就走。
“你要去见他?”张宇问。
“现在就走。”他脚步不停,“移民船这边暂时稳住,真正的根子不在这里。如果这帮人已经盯上了多个飞船,那他们背后一定有个统一指挥。”
“可那个空间站离这儿有三小时跃迁距离。”
“借一艘快艇。”陈渊冷笑,“反正咱们也不是第一次违规出行了。”
半小时后,小型穿梭艇脱离主舰,朝着深空斜上方划出一道轨迹。
艇内不大,两张座椅,一个导航屏,角落堆着应急干粮包。张宇坐在副驾,手里拿着个老旧的数据板。
“这是我能找到的所有关联信息。”他说,“从第一艘出事的船开始,时间跨度两年零四个月。每次事件间隔平均四十六天,最长不过六十一,最短三十天。”
“规律挺准。”陈渊一边调整航向一边说,“说明他们在轮换目标,不是随机作案。”
“还有。”张宇点开一张图,“你看这些船的航线交汇点。”
陈渊凑近看。屏幕上几条虚线在星图中交错,最终汇聚在一个编号为XJ-9的废弃中转站。
“这地方早就停用了。”他说。
“但它曾是七个移民船队的补给节点。”张宇放大图像,“最后一次记录显示,半年前有一批‘维修耗材’运进去,之后再没人出来。”
“耗材是谁批的?”
“表面是一家叫‘恒通联运’的公司,注册地在边境无人区。实际控股人查不到,但资金流向指向一个匿名账户群,全部通过加密跳转。”
“典型的掩护套路。”陈渊摇头,“但他们没必要藏这么深,除非……他们服务的对象比普通犯罪团伙大得多。”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穿梭艇进入平稳飞行阶段,轻微震动传到座椅上。
张宇忽然开口:“你说,会不会是某个大势力在测试新型武器?拿移民船当实验场?”
“有可能。”陈渊看着前方漆黑的宇宙,“但如果是军方或财团,根本不用亲自下场。直接派机器人或者远程操控就行。何必费劲伪装成维修工,偷偷摸摸投毒?”
“所以是第三方?”
“更像是被雇佣的执行者。”陈渊手指敲着方向盘,“有人出钱,他们动手。目标明确,手法固定,行动后迅速撤离。专业,低调,不留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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