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东击西。”陈渊眯起眼，“我们忙着堵新路线，他们却在重启旧系统。”
“目的呢？”林悦问。
“还没到暴露目的的时候。”陈渊缓缓道，“但现在可以肯定，他们要的不是资源，也不是地盘。”
“那是什么？”
“是秩序。”他说，“他们想用自己的方式重建一套系统，一套只认老规则、只听老指令的系统。”
林悦吸了口气：“你是说，他们想把整个星际防御体系，拉回三十年前？”
“不是拉回。”张宇纠正，“是替换。他们不需要我们理解，只需要我们崩溃。只要我们的指挥链一乱，他们就能顺势推进。”
陈渊站起身，走到窗前。外面是漆黑的星空，舰队在轨道上静静巡弋。他知道，敌人已经不在明处了。他们藏在过去的代码里，躲在被遗忘的管道中，等着某个时刻按下开关。
“接下来怎么办？”林悦问。
“先做三件事。”陈渊转身，“第一，把所有带三角标记的旧设施列出来，派人秘密排查；第二，通知各哨站，凡是发现使用老式编码的通讯信号，立即上报，不准拦截；第三……”
他顿了顿。
“放几个假消息出去。用老格式编，发往已知的‘端点’频率。”
林悦愣了下：“你要钓鱼？”
“不。”陈渊摇头，“我要让他们以为，有人回应了。”
张宇皱眉：“风险太大。万一他们真派主力来接头呢？”
“那就正好。”陈渊嘴角微扬，“让他们动起来，我们才看得清他们的路数。”
林悦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笑了：“你这是打算顺着他们的暗号，摸进他们的局？”
“我不懂什么情怀传承。”陈渊拿起桌上的标签纸，轻轻折了一下，“但我懂机械。齿轮怎么转，得看轴心在哪。”
张宇低头看了看屏幕，忽然出声：“等等，刚收到一条自动警报。”他放大画面，“东部哨站发现一组移动热源，特征符合特制鞋底纹路，正朝B-12区废弃枢纽靠近。”
“B-12？”林悦凑过去，“那不是十年前就被封了吗？”
“封了。”张宇说，“但地下管道图显示，它连接着三条主能源线。”
陈渊走到屏幕前，目光落在那个红点上。
移动速度稳定，路径精准，没有多余停顿。
就像……走过很多次一样。
“他们动了。”他说。
林悦抓起外套：“要不要派人去 intercept？”
陈渊没答话，只是盯着那个移动的光点，直到它缓缓驶入B-12区域的阴影地带。
然后他开口。
“别拦。”
“让他们进去。”
“我想看看，”
他伸手按在屏幕上，指尖正好盖住那个红点。
“这盘棋，到底有几个落子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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