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自然听了,告诉梁有余,蒙家已经同意挖地道了,侯佳佳那儿自己去说。
梁有余听了点头,让温故、冷双显去落实第三点,留下蒙自然说:“学前班的同学比较少,容易调度,准备首先进行防空演习。”说完,两人商量了细节,一起去了学前班。
刚走到学前班教室门口,只听侯佳佳正在进行班会总结,她笑嘻嘻地说:“这个梁爷爷啊,又懒又馋,一个人能吃三个人的饭……”同学们听了,哈哈大笑。
梁有余听了,故意咳嗽一声,大踏步走进教室,侯佳佳见他来得巧,听到自己在说坏话,不以为然地大笑。
梁有余假装生气,大声问道:“佳佳,你在说我坏话吗?”侯佳佳不理他,见大多数同学不认得他,便笑着介绍:“这就是梁爷爷,宁愿在家里陪着新娘子大吃大喝,也不陪我们去兵营。”同学们都笑。
梁有余听了,笑道:“原来,你是在怪我没参加学前班的主题班会啊?!说吧,要我怎么补偿。”
侯佳佳想了想,说道:“罚你学十种动物叫,不准重复。”这段时间,梁有余一直忙着地道的事,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放松了,便撸起袖子,学了鼠、牛、虎、马、羊、猴、鸡、狗、猪、猫的叫声,还学着它们的典型动作。
童俊听了,笑道:“梁爷爷的猴叫,学得像老鼠叫。”侯佳佳听了,表扬童俊讲得对,让梁有余再学一种,梁有余想了一下,憋着声音说:“猴……佳佳,猴……佳佳。”同学们听了,明白他故意说侯佳佳是个猴子,看着侯佳佳大笑。
侯佳佳心里好笑,也不生气,盯着梁有余让他解释,猴子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说不出来,就不放过他。
梁有余听了,笑道:“我学的是,猴子饿急了,向人讨饭的声音!”
侯佳佳见他含沙射影,埋汰自己讨饭,就对宗渝虎说:“你太太我,被侯爷爷骂成讨饭的猴子,你还不去堵住他的嘴?”
宗渝虎听了,哪里敢动手,情急之下,急得捂着耳朵装呆,问道:“什么,班长你在说什么?”侯佳佳见了,正好拧住他的耳朵出气,大家在一旁笑得岔气。
等安静下来,蒙自然说:“今天梁爷爷来学前班,宣布下次班会的主题,同学们欢迎!”同学们听了高兴,鼓起掌来。
梁有余见了,上前一步说:“学校开挖的防空地道即将竣工。下一次班会,校长室安排,让学前班首先参观。”
同学们只看过国立中央大学的地下一层楼,不知道什么叫地道,蒙自然见了,解释了地道和地下室的区别。
同学们听说,地道比地下室还要大,比地下室功能还多,十分期待,商量了一个,决定下一次班会,主题就叫:地道里的防空课。
放学以后,梁有余、蒙自然带侯佳佳去了地道,站在地下伙房附近的石条处,梁有余让侯佳佳施展通灵术,再仔细看一下。
侯佳佳看了后说:“烟囱通到河边,河水在烟囱下面一点;烟囱出口,就在石条墙中间偏左的地方。”梁有余听了,和蒙自然一起,对侯佳佳强调了保密事宜,侯佳佳听了,用力地点着头。
接着,蒙自然又说:“梁爷爷,你记得佐藤爷孙吗,他们的听力特别厉害。如果需要打开这个出口,现在就要动手,等他们来到南京,再动手就迟了。”梁有余点头。
4月25日,学校的防空地道工程完工,宗怀仁让两个侍卫回去准备枪支弹药,自己留在学校,参加学前班的演习。
温可可、刘斛梗用了两天时间,才安排好防空演习的区域和规则。
4月29日星期天,其他年级都放假在家,学校里只有学前班的同学。上午九点,王守常打了三短一长的铃声,蒙自然、商首夫和林允娇带着学前班,迅速地跑进地道。
演习进行了整整一天,直到晚上七点,众人才走出地道,周娴香端上水饺,让参加演习的师生们吃。
晚饭以后,同学们散去。参加地道工作会议的人,留在会议室开会。结合今天的演习,讨论到最后,话题集中在两个问题上:地道里没有厕所,也不隔音。
梁有余听了,点头说:“建设厕所的事,牵涉到上下水,的确比较棘手,大家回去考虑一下,过几天再说;地道里的隔音,对学生们来说,可以通过训练来解决,对邻里们来说,却不好控制。”
蒙自然想起被日本人关在铁皮房的事,说道:“我们可以建几个铁皮隔音房,让婴儿、病人和睡觉喜欢打鼾的人住进去。”
梁有余迟疑不决,说道:“可以是可以,看看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众人听了摇头,一时没有办法。
第二天,蒙自然发动学前班的同学,一起讨论地道厕所的事,冯惜蝉说:“蚯蚓可以在自己住的洞里排泄粪便,要是地道里面也有排泄洞,就好了!”
侯佳佳听了,一下就跳了起来,喊道:“地道里面有裂缝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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