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30日,天气炎热,侯佳佳、宗渝虎、梁九斤和一大帮孩子,在地道里吃着西瓜聊天。
见梁九斤吃得带劲,头也不抬,侯佳佳想到今天是他的生日,笑道:“九斤,我有个金点子,送给你作生日礼物!”
梁九斤听了,这才抬头询问。侯佳佳见了,微微一笑,说道:“你把西瓜籽吃下肚,在肚子里面长西瓜,以后就不愁没有西瓜吃了。”
宗渝虎听了,也推波助澜,笑道:“对对对,长在肚子里面,也省得吃了,多麻烦啊?!”
梁九斤想了想,笑道:“哥哥姐姐乱说,西瓜籽不喜欢我的肚子,吃下去就拉出来了!”
侯佳佳听了,大笑道:“还是九斤聪明,什么事情也骗不了你!”又问:“那你要什么生日礼物?想不想多吃半块大饼?”
梁九斤经常听他们说潜望镜、竖井和城墙的事,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就说:“我要姐姐去偷爸爸的潜望镜,带九斤上竖井,上城墙。”
侯佳佳听了,唬道:“我可不敢,让冷校长知道了,还不要了我们三个的命?!”
宗渝虎却不以为然,笑道:“不用去偷!我们怕冷校长,冷校长怕你爸爸,你爸爸怕你。只要你对梁爷爷下命令,他就会带我们去!”
果然,生日之后没几天,侯佳佳见梁有余忙定,让梁九斤去说。
梁有余听了,心想自己老年得子,平时事情多,和儿子相处的时间少,正好趁这个机会,和他们一起上去,边玩边看,便一口答应下来。
于是,安排宋佳妮和邱序章,值守在二号竖井的入口,叫了宗怀仁、蒙自然、周娴香,以及三个孩子,一起拿着潜望镜,上了竖井。
众人在竖井里的每个观察孔,都停下来看了看,最后,爬到了最上面的观察孔。
梁有余搬开活动城砖,用潜望镜往城墙上看了一下,回过身说:“今天上不去,城墙上面,全是岗哨!”
侯佳佳没有玩过潜望镜,先施展通灵术,向上观察了一下,再拿起潜望镜,对比着看了,然后笑道:“九斤,潜望镜能让你的眼睛转弯。”
梁九斤听了好奇,等宗怀仁、蒙自然、宗渝虎看过,急着也去看了,然后,兴奋地说:“真好玩,我还想爬上去玩!
侯佳佳点头,看了看梁有余,笑道:“就怕你爸爸不同意!”梁九斤听了,见梁有余唬自己,只得和周娴香闷在一旁。
侯佳佳想逗他开心,眼睛一转,计上心来,她笑道:“梁爷爷,我们好不容易上来一次,潜望镜又看不全。不如让我施展通灵术,使哨兵产生幻觉,以为我是条小花狗。然后,站上排水龙头,从上面观察新建的难民营。万一以后,城墙被敌人占领,我们也能知道,敌人能看到什么。”
梁有余觉得她强词夺理,不过,不无道理,只是担心她的安全,还是不同意。
侯佳佳说:“没有关系,我以前上去过,不会出事的!”宗怀仁在一旁听了,边想边说:“从垛口去看,的确更清楚。”蒙自然、宗渝虎以前上去过,也点头。
梁有余听了,这才请宗怀仁爬上来,两人挤在一起,紧紧抓住侯佳佳的脚踝,送她站上了排水龙头。
侯佳佳看了一会儿,兴奋地从上面下来,手舞足蹈地说了一通,梁九斤见了,心痒难耐,大闹着非要上去。
见梁有余坚决不让,侯佳佳笑道:“梁爷爷,我看见哨兵交头接耳,不知在说什么。九斤耳朵灵,让他上去听听?”
梁有余也想多了解一些情况,又见梁九斤可怜兮兮的样子,想着他人小体重轻,更容易控制身体重心,心一软,点头说道:“就你会找理由。”说完,请宗怀仁过去,换了周娴香、梁九斤来,梁九斤大喜。
等梁九斤准备好了,侯佳佳憋住气,又让哨兵产生了幻觉,然后,示意周娴香和梁有余一起,扶着梁九斤慢慢站上了排水龙头。
周娴香怕梁九斤站不稳,探出半截身子,托着他的屁股,让他去听、去看。自己也看到,中华门城堡的箭楼,已经被炸塌失火,正在冒着浓烟。
不一会儿,梁九斤钻进观察孔,众人下到横洞的宽敞处,周娴香说:“原来,城墙冒烟的画面,就在中华门箭楼那儿。”
蒙自然想了想,点头说:“中华门城堡被炸,附近的人见了,更加恐慌。”
侯佳佳听了说:“所以,靠中华门城堡最近的愚园难民营,涌入了很多人。从城墙垛口看过去,愚园只开了一个进出口,人挤人,非常拥挤。”
宗渝虎听了问:“九斤,你刚才在城墙垛口,听到了什么?”梁九斤捏着鼻子说:“哨兵在咳嗽,说劣土呛人,城墙上面臭臭!”
侯佳佳听了好笑,说道:“臭臭,是哨兵在上面大便!”
见梁九斤摇头,蒙自然恍然大悟,说道:“大便的气味,九斤能闻出来。他既摇头,说明是烟土味儿。劣质烟土,抽起来呛人,有一种腐败、酸臭且带甜腻的怪异气味,燃烧时,还有烧焦羽毛或头发的刺鼻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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