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又说道:“还有三点,你一定要知道:
第一,监室里没有申组长,也没有以刚叔叔,只有编号或者他们的名字;
第二,我已经对申亦农说过,你有可能进去。
我让他装作不认识你。
对你来说,也有同样的要求;
第三,丁彪不知道郭以刚和申亦农认识,你也不要说破这一点。”
宗且示听了,马上点头答应。
覃塘桥看着他,接着说道:“其实,这些都是小事,处理不好也有办法补救。
我最担心的,是省公安厅、市公安局的突击检查。
如果遇上了,邹副所长也很难处理!”
宗且示想了想,问道:“有了专案组的批文,就算在邹副所长办公室,被检查组发现了捐赠协议,也属于正常情况吧?”
覃塘桥点头,边想边说:“没有这方面的担心!
只不过,同一个监室里,你、丁彪、郭以刚和申亦农四人,在外面都是熟人。
按照看守所的管理规定,应该至少分押在两个监室里。
因为,分押可以避免出现抱团霸凌现象。”
宗且示听了,觉得不解,问道:“把郭以刚或者丁彪,分一个人去其他监室。
这样,就可以避免丁彪骚扰郭以刚了。
为什么,看守所不这样安排?”
覃塘桥点头,答道:“拆分监室的工作,由楚副所长负责。
如果,正巧把你和申亦农拆分开,那就弄巧成拙了。”
宗且示听了,若有所思,缓缓地点头说道:“所以,签字的事,存在很多不确定因素。
因此,这件事要尽快处理,免得夜长梦多!”
覃塘桥听了点头,又见宗且示没有其他问题了,便熄了烟,带着宗且示出了办公室。
两人三转两转,来到一个监室门口。
宗且示抬头去看,见门头的铜牌上,写着“一区三室”。
监室的进口,设有两道门。
外面是一道栅栏铁门,里面是一道钢架铁板门。
覃塘桥打开两道门,宗且示往里一看,只见一盏刺眼的白炽灯,高高地吊在监室正中央。
一盏灯,就把整个监室照得通亮。
白炽灯的两边,有两个吸顶的吊扇,正“呼哧呼哧”地扇着风。
监室门的右边,是一溜通铺,上面整齐地躺着二十多个嫌犯。
他们全部脚向墙里、头朝铺沿,直直地躺着。
铺沿的尽头,是几排方柜。
铺沿下面,有一条涂着绿漆的通道,被灯光一照,亮闪闪地晃眼。
通铺侧面,还有十几个杂物孔,里面放着水杯、鞋袜等个人物品。
杂物孔外的通道上,整齐地排列着一溜塑料矮凳。
矮凳上面,放着叠好的衣裤和号服。
矮凳和矮凳之间,是各人的拖鞋。
通道的尽头,是一扇带着透气孔的小铁门。
紧贴着通道的另一面墙上,开着一个大的置物台和八个置物小孔。
大置物台上,堆放着几床脏兮兮的棉被。
小置物孔里,塞满了脸盆、饭盒和收纳箱。
监室门的左边,是蹲坑、水池、毛巾钩和洗漱置物架。
覃塘桥拉着宗且示,跨进监室门。
宗且示立即喊道:“报告!”
睡在门口的一个大块头听了,马上笑道:“哎呦喂,新来的你嗓门够大,是坐牢的好材料啊!”
覃塘桥听了,厉声喝道:“柴阿五,你皮痒啊?!”
那汉子听了,半跪在铺上,挺直了腰板,一本正经地说道:“报告覃管教,柴阿五皮不痒!”
其他犯人听了,或装睡,或偷笑,只不敢发出声来。
覃塘桥见了,一边替宗且示打开手铐,一边对柴阿五说道:“给新来的编二十七号,你做好记录。
今天晚上,先让他打地铺睡。”
柴阿五听了,点头答应。
覃塘桥扫了一眼置物台,问道:“有没有多余的席子、垫被?”
柴阿五点头,看着覃塘桥,嬉皮笑脸地说道:“有是有,就是没有香烟!”
覃塘桥瞪了他一眼,从身上拿出一包烟,没好气地说道:“少吃独食,给大家分分!”
柴阿五见了,笑嘻嘻地接过去,说道:“请覃管教放心!
上次,我们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掉进了水池。”
覃塘桥听了,“哼”了一声,骂道:“不老实!
再出现一次,撤了你的记录员!”
见柴阿五点了头,他又说:“去,把记录本拿来!”
柴阿五听了,赶忙下了通铺,拿了号服和记录本过来。
他把记录本递给覃塘桥检查,然后,给宗且示讲起了号服穿戴规定。
覃塘桥看完了记录本,问道:“今天,离监的两人,是成管教亲自提的人吗?”
见柴阿五点头,覃塘桥指着记录本,又问道:“这上面的时间,你记得不错吧?”
柴阿五听了,又点了头。
覃塘桥看了看柴阿五,迟疑地在记录本上签了字。
然后,递给他说道:“不准欺负新人!”
柴阿五点头答应。
覃塘桥回头看了看宗且示,见他还算镇定。
于是,便放了心,走出监室在外面锁了门。
听覃塘桥走远,柴阿五忙把香烟藏好。
接着,打开了记录本,看着宗且示,问道:“姓名?”
宗且示听了,回答道:“宗且示。”
没想到,他话音刚落,躺在边上的一个大汉,立即叫了起来:“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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