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这下有点尴尬，何雨水被他弄去采购科，不出意外的话出门采购去了。
支吾了一下，看向李怀德。
李怀德心里暗骂杨厂长傻逼，竟然为了易中海那货把何雨水弄去采购，但面上却笑着解释：
“感谢谢尔盖先生挂念，雨水同志是采购科的骨干，今天一早就下乡为厂里采购物资去了。
工作非常认真负责，等她回来，一定让她来向各位专家问好。”
谢尔盖和几位苏联专家脸上都露出些许失望的神色，通过翻译交流，总感觉隔了一层。
远不如昨天与何雨水直接畅谈来得痛快自在，这翻译就像个没有感情的传声木偶。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推开，秘书小赵领着几个帮厨开始上热菜了。
“各位领导，专家先生，菜来了，请慢用。”小赵殷勤地招呼着。
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被端上桌：油亮诱人的红烧肉、宫保鸡丁、清蒸鱼、麻婆豆腐……摆盘精致，香气扑鼻。
李怀德赶紧借机活跃气氛，拿起公筷热情地介绍：“谢尔盖同志，各位专家，请尝尝。
这就是我们何雨柱师傅的拿手好菜，地道的川鲁风味，保证让大家满意。”
苏联专家们也被这香气吸引了，纷纷拿起筷子品尝，他们怀着极高的期待。
毕竟，那是能说出流利俄语、见识不凡的何雨水强烈推荐的她哥哥的手艺。
然而，菜肴入口。
几位专家咀嚼的动作都微微顿了一下，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眉头不约而同地抬了抬。
味道……不错。
是挺好的。
肉质鲜嫩，调味得当，火候也掌握得不错。
但是……似乎也没有何雨水形容得那么惊为天人、夸张到“恨不得连舌头一起吞下去”的地步啊？
这水平，他们在别的餐厅也能吃到类似的，上次的峨眉饭店和丰泽园就比这好多了。
谢尔盖放下筷子，他是个直性子，忍不住通过翻译提出了质疑：“李主任，杨厂长，李副厂长，这菜……味道很好。
但是，恕我直言，似乎并没有何雨水同志形容的那么……令人惊叹，这确定是她的哥哥，何雨柱同志做的吗？”
杨厂长和李怀德心里同时“咯噔”一下，怎么回事？
傻柱今天发挥失常了？
不能啊，这菜看着闻着都和平时小灶水准强不少呀，都比肩饭店大厨了。
李怀德赶紧赔笑：“谢尔盖先生，这千真万确就是何雨柱同志亲手做的。
他的厨艺在我们厂，那就顶顶的，甚至在咱们四九城都是排得上号的，是不是今天的口味不太合各位的习惯？”
另一位专家安德烈也开口道：“不，口味没有问题，很好吃，只是……用你们华夏话来说，就是‘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何雨水同志把她哥哥的厨艺描述得像魔法一样，我们可能抱了太高的期待。
这更像是……嗯……一家非常优秀的高级餐厅的水平，但并非不可替代的、独一无二的美味。”
翻译艰难地翻译着这段话，杨厂长和李怀德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了。
这岂不是说傻柱的手艺配不上他妹妹的吹嘘？
这让厂里脸上无光啊！
谢尔盖又尝了一口红烧肉，仔细品味了一下，肯定地说：“杨厂长，我没有怀疑贵厂厨师水平的意思。
这绝对是专业厨师的作品。
但何雨水同志不像是一个会说大话的女孩，我们是朋友，我相信她不会欺骗我们。
或许……是哪里出了点差错？我能否见见这位何雨柱厨师？我想当面问问他。”
杨厂长和李怀德面面相觑，不知道这老毛子想干嘛，但专家提出要见厨子，他们也不能拒绝。
李怀德对秘书小赵使了个眼色：“小赵，去后厨请何雨柱师傅过来一趟，就说苏联专家想见见他。”
小赵心领神会，立刻小跑着去了后厨。
后厨里，傻柱刚忙完，正拿着毛巾擦汗，得意地跟徒弟马华、胖子还有刘岚吹嘘：
“瞧见没？这就叫手艺，伺候外宾的席面，那也得爷们儿我来掌勺。
闻闻这香味，看看这品相，不是跟你们吹，丰泽园的大厨来了也就这水平。”
马华和胖子自然是一顿猛夸：“师傅您你这手艺绝了。”
“那必须的，苏联老大哥肯定吃得舌头都咽下去。”
刘岚在一旁撇撇嘴，没说话，心里却嘀咕：瞧把你嘚瑟的。
正说着，小赵秘书跑了进来，脸上带着笑：“何师傅，何师傅，苏联专家吃了你做的菜，要见见你本人，快跟我去包厢吧。”
他可不敢在傻柱傻柱的叫，傻柱都敢硬刚杨厂长，自己一个秘书在这关键时候先茬，就是给自己的职业生涯找不痛快。
傻柱一听，顿时心花怒放，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把毛巾往肩膀上一甩，挺起胸膛，得意地环视了一圈徒弟们：
“瞧见没？什么叫国际认可？这就叫国际认可，老子这手艺，冲出亚洲走向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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