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嘏没回自己的卧室,捧着一卷算经,敲响了张梁的房门。
豆大的油灯在他眼中汇聚成了求知的光芒,“小师弟,白日所说切磋术算,可还作数?”
张梁指了指昏黄的油灯,“任师兄,这灯火暗淡,怕是连算经上的字都难以分辨。”
“无妨,”任嘏将算经轻轻放在案上,“既看不清,我们坐而论道便是。”
这么没有边界感的么,自己上次与男子同房,那还是和魏超,说起来也不知道他如今有没有从洛阳回去。
任嘏正色说道,“张师弟,我随郑师研习经学数年,始终有一事不明。”
张梁递过一杯凉透的茶水,“不知何事困扰任师兄,在下愿闻其详。”
任嘏接过喝了一口,说道,“夫子尝言礼崩乐坏,而今君子六艺之中,书数与礼乐尚存,射御与术算却日渐式微,不知师弟对此有何见解?”
张梁沉吟片刻后说道,“此前我在颍川荀氏,曾见其私学弟子演练射御,确实不尽如人意。究其原因,其一良马价高,寻常学子难以置办;其二…”
他轻叹一声,“不少寒门子弟,连温饱尚且艰难,又哪有余力修习射御?”
任嘏也是连连点头,他自己就出身贫寒,八岁丧母,因家贫还卖过鱼,若不是郑玄教导,只怕现在也还不识字,更别提通晓五经。
“至于术算之道…”张梁目光扫过案上的算经,“许多人将其视为雕虫小技,却不知这丈田计赋之术,才是治国安邦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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