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莫念得以在天坛中自由行动。
带着其他三人在一间一间的大殿中走过,莫念看似是来欣赏天坛风光,实则在用神念不断深入探查天坛内部的底细。
结果也很是惊讶。天坛内部确实没什么高手,仓库也寥寥无几。看起来法宝灵材等物不是让拿走了,就是压根没截留,直接奉给上苍了。
人族投降这件事,天坛无论如何都要代表天庭来看一眼的,如今没一个能撑着场面的人,确实蹊跷。
莫念和柳应月边商量着这事,边来到了一处大殿前。这座大殿大门紧锁,门前还摆放着诸多木工工具,看样子工匠师傅去吃饭去了。
莫念也不放过这里,伸手一捏,锁头便被拧开了。他推门进去,务必要看完天坛的每一个角落。
这座大殿通体是赤红火金色,佐以羽毛状纹路。主位上的女神手持鎏金鞭剑,眉目凛然,神情严肃。
这是四方天军中的一部,号称南天营。主持此位的乃朱雀天君,下属角、亢、氐、房、心、尾、箕,上次贺天赐手中火鸦布设的万里云烟阵,便是南天营的手段之一。
同时,也是常年和阴世地府摩擦不断,交战已久的主力,双方宿怨已久。
除此之外,据说朱雀天君似乎也和凤凰二主那一族有些恩怨……咳,这就是另一回事了。
推门进来,莫念便把目光,投向了朱雀天君的右手边。
在那里,有一尊面貌空白的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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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于法,应无所住,行于布施……”
寺庙内,觉如敲击着木鱼,单调而平静地诵经。
在他背后,真法默默地注视着他的背影很久了。
“觉如,你好不容易回来,就这么面对为师吗?”
木鱼的敲击声停了下来。
“反正我也没地方可以去不是吗?”
原本刚强不屈的武僧,此时神色中竟流露出一丝疲惫之色。
“那柄骨刃,我都交给您了,您为什么视而不见呢。”
真法眉头紧皱,脸上的煞气更重了。
“哪又如何?这边能抵消他的罪孽吗?
就算金光寺的人不是他杀的,那就可以放过他吗?太阴教诸多教徒,还有枯松岭被他枉杀的那些人,都是他的血债。
耸人听闻啊。我冤枉了他吗?难道他无辜吗?只怕他自己都不敢这么说吧!”
说到最后,真法已经是声色俱厉,金刚怒目,似乎不明白自己这个弟子怎么陷入了魔障。
觉如默默地听完,开口问道:“其他师兄弟呢?”
“什么?”
“觉空,觉闻他们。”觉如耐心地重复,固执地问道。“他们现在在哪呢?”
“……未曾见回报,兴许是遭了劫了。”
真法双手合十,痛心疾首地说道。
“世道浑浊,人心险恶,就是因为魔头太多,除之不绝,方才变成这般模样。没办法,他们都是好样的,为了大功业,大功德,必然奋不顾身……”
他还在絮絮叨叨的,想要重新“度化”这个弟子。觉如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心一寸寸的凉下去。
师父还是那个师父,嫉恶如仇,不惜此身。为何我却……
大概是我变了吧。
师父,见到我拿着骨刃回报,你是欣慰于我的生还多一点,还是遗憾于我未能完成这场功德更多一点?
木鱼声再度响起,真法住了口,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执拗的弟子。
“……不应住色生心,不应住声香味触法生心,应生无所住心。”
武僧的低语和木鱼的敲击,仿佛某种无声的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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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京城的某个小巷子内,一具穿着神武军铠甲的身体软软倒下,已没了声息。在他面前,一个老人甩了甩手,一副晦气十足的样子。
“倒霉倒霉,没想到兔崽子如今脾气野了,敢跟我呲牙了。喂,阿旭,你真要来送死吗?”
被他称作“阿旭”的人,却是一个气宇轩昂,英武不凡的男子。他身上的铠甲赫然是千夫长样式,遍布风霜,一看便是久经战场的货色。
可面对老人随意的呼喝,他却露出了隐隐的敬畏与发自内心的苦笑。哪怕背后站着众多神武军的士兵,依旧止不住他背心直冒的冷汗。
不止是他,在场所有神武军所属的士兵皆如此。
“镇国公,我们哪敢跟您为敌啊。但您现在这样,我们不得不……”
“得得得,少跟我来这套啊。别叫我那名字我听得烦。”
徐扬威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现在领的不是大夏的俸禄,是摘星楼的孝敬。入城一趟也不容易。你知道是谁请我来的吗?你们闪开点,别误了自己的性命。”
“镇国公,国师只交代了带她回去,我们……”
“少他娘的废话。”徐扬威眉头一皱,当年将帅的虎威和煞气在他脸上一闪而过,却让神武军众人忍不住握紧了兵器,只感觉手心汗水湿滑,颤抖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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