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漂亮,但林凡心中冷笑,协助是假,核实是真。
果然,韩嵩话锋一转,看似无意地问道:“听闻此次大捷,军中似有巧匠能人,制出‘雷火’之物,声威惊人,乃克敌关键?不知可否请来一见?嵩亦好奇,是何等奇思妙想,能建此奇功。”
来了!核心试探!
林凡脸上露出“遗憾”和“痛心”的表情:“唉,提起此事,更是令人扼腕。那所谓‘雷火’,实乃军中几名老匠人,情急之下,以火油、硫磺等物胡乱混合,置于陶罐中投掷,侥幸声势骇人,扰乱了敌军。然…那几位老匠人,皆在战后清理战场时,不幸被流矢所中,均已殉国…此法…也已失传了。”他将“雷火”彻底定性为一次性的、偶然的、且已无法复现的意外。
韩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但很快便掩饰过去,叹道:“可惜,可惜了。竟是如此…唉,天妒英才啊。”
他又看似随意地聊了几句,忽然道:“哦,对了。来时路上,似乎见城外军营有马群嘶鸣,颇为雄健,似乎非我荆州常见马种?可是此次缴获自袁军的战利品?”
第二个敏感问题!曹操赠马!
林凡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露出一丝“尴尬”和“苦恼”:“韩从事明鉴。此事…正要说与从事知晓。那马匹,并非缴获,乃是前几日,兖州曹孟德突然派使者送来,言是…听闻我等击退袁术,聊表祝贺。放下马匹便走,并未多言。我等亦是措手不及,收下恐惹非议,不收又恐却之不恭,反倒激怒对方。正不知如何处置,恰巧韩从事前来,正好请示州牧大人,此事该如何区处?不如…就请韩从事将这些马匹带回襄阳,充入州牧府厩,如何?”
他以退为进,不仅承认了马匹来源,反而将难题抛回给了韩嵩和刘表。一副“我们也很为难,正想上交”的姿态。
韩嵩显然没料到林凡会如此回答,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林长史说笑了。曹孟德赠马与南郡,自是赠与你等,州牧府岂能越俎代庖?既然是一片‘贺礼’,收下也无妨。只是…日后与兖州交往,还需谨慎,及时报与州牧知晓便是。”他轻描淡写地将此事带过,既未深究,也留下了“需报备”的尾巴。
林凡心中稍定,这一关,似乎勉强过去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名郡府小吏匆匆入内,在林凡耳边低语了几句。林凡脸色微微一变,虽然瞬间恢复,但如何瞒得过一直暗中观察的韩嵩?
“何事?”韩嵩温和地问道。
林凡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些许小事,惊扰从事了。是城东永宁坊,因战后清理不善,似乎有些秽物堆积,引发了些许疫气,已有数人感到不适。下官已派人隔离处理,以免扩散。”他顺势将城东的异常解释为“疫情”。
韩嵩闻言,眉头微皱,关切道:“疫情非同小可!可需州中派遣医官?”
“暂无大碍,已可控。”林凡连忙道,“岂敢再劳州牧大人费心。”
接下来的两日,韩嵩的使团便在宛城住了下来。他们“例行公事”地巡视了军营(看到的是高顺特意安排的、穿着旧衣、显得“疲惫不堪”的士兵)、参观了府库(自然是空空如也)、探望了“伤兵营”(气氛渲染得极其惨烈),甚至还提出想去城东“疫情”区“探望百姓”,被林凡以“恐传染贵使,于心难安”为由坚决婉拒。
表面上看,一切似乎都在林凡的掌控之中。韩嵩看到的是一个符合“损失惨重”、“民生艰难”描述的南郡,似乎验证了林凡文书中的说法。
然而,林凡却丝毫不敢放松。徐庶那边传来的消息不容乐观:禽滑厘发现那处被触发的副机关极其复杂,似乎连接着多个主机关节点,强行拆除的风险极大,只能采取引流和压制的方式,暂时稳定住了毒气泄漏和地动,但并非长久之计,且需要大量人力物力持续监控操作。整个永宁坊依然处于半封锁状态。
而韩嵩也绝非易与之辈。他虽表面上接受了林凡的所有解释,但林凡能感觉到,他那双平和的眼睛背后,始终保持着冷静的观察和审视。
就在使团即将离开的前夜,韩嵩突然提出,想单独与林凡谈谈。
书房内,烛火昏黄,只剩下林凡与韩嵩二人。
韩嵩摒退了左右,脸上的温和笑容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严肃。他轻轻抿了一口茶,缓缓开口,不再绕圈子:
“林长史,这两日,嵩所见所闻,南郡确乎艰难,太守与长史,亦确是干才,于困顿中支撑局面,殊为不易。”
林凡心中一动,知道真正的交锋来了,恭敬道:“韩从事过誉,分内之事罢了。”
韩嵩话锋一转,目光如炬,直视林凡:“然,嵩有一事不明,还望长史解惑。永宁坊之‘疫气’,当真是秽物所致?为何嵩隐约听闻,坊间有地动异响?又有墨家之士出入频繁?长史麾下能人异士颇多,连兖州曹公都青睐有加,赠以良驹。如此实力,当真…已至山穷水尽之境?需要削减兵员,紧缩开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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