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看起来,南郡确实在“忠实”地执行州牧府的指令,虽然效果不尽如人意,但态度是好的。
刘表听着蒯越和蔡瑁的汇报,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目光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来,这林凡和刘擎,倒是识时务之人。”蔡瑁撇撇嘴,似乎有些失望没能抓到把柄。
蒯越却缓缓道:“是否真识时务,尚需时日观察。其技术虽瑕疵颇多,然亦可见其工匠颇有巧思。或许…可令其继续钻研改良,定期将成果报备州府。至于削减兵员开支,需持续监督,防止其阳奉阴违。”
老成持重之策,既保持了压力,也给了对方一丝空间,继续观察。
于是,州牧府对南郡的回复,变得不痛不痒:肯定了其“忠顺之心”,勉励其“继续钻研军械,为州效力”,并要求“按期汇报削减进度及技术改良情况”。
一场看似雷霆万钧的危机,似乎暂时被林凡以这种巧妙而“窝囊”的方式化解了。南郡的核心技术优势得以保全,军事力量也通过“李代桃僵”之计隐藏了起来。
宛城郡守府内,得知襄阳反应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暂时瞒过去了。”刘擎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心有余悸。
徐庶叹道:“虽如此,我等日后却需更加小心。蒯越并未完全放心,只是暂时找不到破绽。且我南郡在刘表心中,恐怕已彻底挂上了号。”
林凡点点头,脸上并无太多喜悦。这种通过“自污”、“示弱”来换取生存空间的方式,并非长久之计,而且极其被动。
“技术壁垒只能拖延时间,无法从根本上改变实力对比。我们必须更快地发展,更快地强大到让他们即使知道真相,也不敢轻举妄动!”林凡沉声道,“屯田要加速,工匠要培养,墨家之术要更深地融入,骑兵要练成,地下的隐患…必须尽快解决!”
正在这时,书房门被推开,禽滑厘一脸疲惫却带着一丝兴奋地走了进来。
“林长史,地下那处被触发的节点,经过连日引流和压制,情况已暂时稳定,毒气不再外溢,地动也已平息。”禽滑厘先是汇报了一个好消息,但随即语气又凝重起来,“然而,在稳定该节点的过程中,我等对其构造原理有了更深了解。此物…比想象中更为复杂和可怕。”
他拿出一张新绘制的、极其复杂的结构图:“其并非孤立设置,而是一个庞大的、覆盖全城的网络!各节点之间,似乎存在着一种诡异的联动机制。更令人不安的是,根据其机括运转的规律和几种核心材料的衰变程度推断…”
禽滑厘深吸一口气,说出了让林凡毛骨悚然的推断:“这个庞大的毁灭装置,其最初埋设的时间,可能远在刘表入主荆州之前,甚至…可能在黄巾之乱前!其最初的目标,恐怕也并非是针对现在的我等。埋设者所图…极大!”
林凡接过那张复杂得令人头晕的图纸,心中骇浪滔天。
黄巾之乱前?那是什么年代?谁埋下的?最初的目标是什么?阴阳家…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而几乎与此同时,一名“暗羽”成员送来了一份关于北方战局的最新情报。
情报显示,曹操在兖州彻底击败了吕布和流窜的黄巾军,地位日益稳固。而袁术在南阳,似乎并未因新野之败而收敛,反而加紧了“僭越”的准备工作,各种祥瑞频出,登基称帝的谣言甚嚣尘上。
更重要的是,情报末尾提及:曹操麾下谋士郭嘉,近日曾秘密前往颍川,似与某些人有过接触…
林凡看着情报,又看看手中那诡异的地下网络图,再想到郭嘉之前那意味深长的“北地春迟”,一个模糊而惊人的猜想,逐渐在他脑中浮现。
难道这地下之物…郭嘉…曹操…甚至更早的布局者…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
乱世的棋盘,似乎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庞大和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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