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极其险恶,直击张扈此刻的心理弱点。若他真有异心,在遭受打击、前途黯淡的情况下,极易被此类言论蛊惑,从而露出马脚。
**而针对嫌疑最大、也最狡猾的王铭,庞统和墨衡则布下了一张更精细的网。**
他们并未直接动王铭,而是先从其周边入手。墨衡调动“暗羽”精锐,对与王铭过往甚密的那几个小商人进行了秘密抓捕和突击审讯。这些市井之徒,哪里见过“暗羽”的手段,稍加威慑,便纷纷招供。他们承认,确实是王铭有意无意地向他们透露了关于林凡“排斥士族”的言论,并暗示他们可以“随口”传播出去,还给了他们一些微不足道的好处。
拿到这些口供后,行动并未立即指向王铭。墨衡反而下令释放了这些小商人,但对他们进行了严密的监控,并故意让他们察觉到自身已被注意。这是一种心理施压,旨在让王铭感到不安,从而采取行动。
果然,王铭很快便从那些惊慌失措的小商人口中得知了消息。他如同惊弓之鸟,立刻变得异常谨慎,减少了不必要的社交,行事也更加低调。但他并未像墨衡期望的那样去联系上线或销毁证据,反而试图将自己隐藏得更深。
“这是个老手。”墨衡对林凡和庞统汇报,“心理素质极好,懂得蛰伏。常规方法,恐怕难以让他就范。”
庞统眯着眼,摇着蒲扇:“既然他不动,那我们就帮他动一动。他不是负责市集税收吗?给他找点‘麻烦’。”
一场精心策划的“意外”发生了。
这日,王铭照例在市集巡视。一队从江东来的商队,因货物税银问题与市吏发生了争执,场面一度混乱。王铭作为主管官员,自然上前调解。就在他专注于处理纠纷时,一名“不小心”的苦力撞倒了他身旁的货箱,里面的江东丝绸散落一地。在拾取过程中,一枚小巧的、非官制的铜印,从王铭的袖袋中滑落,混在丝绸里,并未被他立即察觉。
混乱平息后,商队离去。一名隶属于“暗羽”的市吏,在“清理”现场时,“意外”地发现了那枚铜印,并立刻“警觉”地上报。
这枚铜印,经格物院擅长鉴定的匠人查验,确认其工艺和材质均非荆襄或中原常见款式,反而带有明显的河北(曹操核心统治区)特征。更重要的是,印文并非姓名或官职,而是一组看似无意义的符号——这极有可能是“校事府”用于联络确认身份的暗记!
铁证如山!
墨衡不再犹豫,立刻下令收网。
是夜,月黑风高。
李福在家中书房,正对着烛光,小心翼翼地将一份关于竟陵“缺铜”的“详细报告”抄录在微型绢帛上,准备次日交给那名行商。突然,书房门被无声地撞开,数名黑影如同鬼魅般涌入,未等他惊呼出声,便被死死按住,口塞麻核,捆得结结实实。整个行动迅捷无声,连隔壁熟睡的家人都未惊动。
几乎在同一时间,辎重营内,借酒浇愁的张扈,正与那名“暗羽”伪装的老卒密谈,抱怨调职之事,言语间已流露出对北方的向往,甚至试探性地询问“门路”的具体情况。就在这时,帐外火把骤然亮起,魏延亲自率亲兵闯入,当场将两人拿下。张扈面如死灰,瘫软在地。
而王铭的抓捕,则显得更为平静。墨衡亲自带队,直接敲开了他的家门。当那枚河北铜印被摆在他面前时,王铭原本强作镇定的脸色瞬间惨白,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颓然地低下了头。
军师府地下,临时设立的审讯室内,灯火通明,气氛肃杀。
李福和张扈的审讯相对顺利。李福在确凿证据面前,很快崩溃,交代了自己被北方行商以重金收买,负责传递竟陵内部一些非核心的政务、经济信息,并承认了散布“挟刘琦”流言的事实。但他级别太低,并不知晓上线具体身份,只知代号“槐伯”。
张扈则更是脓包,还未用刑,便哭喊着全盘托出。他因受责罚心生怨恨,被那名“老卒”(实为校事府潜伏更深的人员)引诱,透露了一些军中编制、将领性情等不算太机密的情报,并协助散播了关于林凡“野心”的言论。他同样不知道上线是谁,只负责单向传递信息到指定地点。
真正难啃的骨头是王铭。他面对铜印,最初一言不发,试图顽抗。墨衡并不着急,只是将那些小商人的口供,以及“暗羽”监控到的他近期所有异常举动,一一摆在他面前。
“王铭,你真以为沉默就能保住性命?”墨衡的声音冰冷,不带丝毫感情,“你传递出去的信息,包括我竟陵新政在士族中的反应、市集贸易的流量与品类、甚至一些官员的私下言论,这些看似零碎,汇总起来,便是判定我竟陵民心向背、经济虚实的重要依据!你为虎作伥,罪孽深重!”
王铭身体微微一颤,但仍不开口。
庞统此时踱步进来,嘿嘿冷笑道:“你不说,我们也大致猜得到。‘校事府’给你许下的,无非是事成之后的高官厚禄,或许还承诺保全你家族?可惜啊,你不过是他们手中一枚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你可知,那枚作为信物的铜印,本身就是一个标记?持有此印者,在‘校事府’档案中,皆为‘可弃之子’,一旦暴露,绝无救援,反而会第一时间被灭口,以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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