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反应还挺快。”壮汉挑了挑眉，拎着重锤往前走了两步，每走一步都离项尘更近，重力好像也跟着变沉了点——项尘能明显感觉到，身上的玄铁甲又重了几分，压得他肩膀发酸，玄铁剑的剑柄也烫得更厉害了。
他咬着牙，把玄气往剑尖送——这次比刚才顺畅点，但还是慢，剑尖好不容易亮起一点白光，比平时弱了一半。他试着挥了一下剑，剑刃划过空气的时候带着“呼呼”的风声，比平时沉很多，但劈在地上的岩石上时，“砰”的一声，竟劈出一道半寸深的痕迹，比平时的威力还大。
“哦？有点意思。”壮汉看见那道痕迹，眼睛亮了亮，“看来这重力没白受，劈砍的力道倒是大了不少。不过，光有力道有什么用？你挥剑这么慢，能碰到我吗？”他说着，突然往前冲了一步——明明是壮汉，动作却比项尘想象的快，重锤带着风声砸了过来，目标是项尘的胸口。
项尘赶紧往后退，可退的时候脚底下发沉，慢了半拍，重锤擦着他的玄铁甲砸在地上，“轰隆”一声，地面裂开一道两尺宽的口子，红光从口子里冒出来，烫得他裤腿都发焦。他借着后退的力道，把玄铁剑往地上一撑，借力跳起来，躲开了飞溅的碎石——跳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连跳跃都比平时矮了半截，像是被无形的线拽着。
“躲得倒是挺溜，就是跳得跟个蛤蟆似的。”拿短刀的小个子凑了过来，手里的短刀在红光下闪着冷光，“老大，别跟他废话了，我绕到他后面，你正面牵制，老三再射一箭，搞定他。”
壮汉点了点头，拎着重锤又冲了过来，这次他没直接砸，而是用锤柄往项尘的腰上扫——锤柄又粗又硬，要是被扫到，就算有玄铁甲护着，也得断两根肋骨。项尘赶紧往旁边闪，可刚闪到一半，就听见身后传来“咻”的风声——是拿弩箭的小个子又射了一箭，这次射的是他的腿。
他心里一急，猛地把玄气往腿上送，硬生生把腿往旁边挪了一寸，弩箭“噗”地射在他脚边的岩石上，又是一阵红光冒起。可这么一挪，他的重心就乱了，身体往前倾，差点栽倒。壮汉抓住机会，重锤又砸了过来，这次离他只有三尺远，躲不开了。
项尘咬着牙，突然把玄铁剑横了过来，用剑脊去挡重锤——“当”的一声，重锤砸在剑脊上，震得他虎口发麻，玄铁剑差点脱手，手臂也酸得不行。但他借着这股冲击力，往后退了三步，拉开了距离，同时把玄气往丹田收，准备再凝聚一次。
“哈，还想挡？你这剑再结实，也经不住我几锤。”壮汉笑着，又要往前冲，可刚走一步，突然“哎哟”叫了一声，低头一看，脚底下的岩石裂开了一道口子，他的靴子陷进去半只，拔了两下才拔出来。
项尘眼睛一亮——刚才壮汉砸地面的时候，把地面砸得全是裂缝，现在他自己走在上面，反而容易陷进去。这倒是个机会。他赶紧往裂缝多的地方退，每退一步都故意踩在裂缝上，让红光亮得更明显，吸引壮汉的注意力。
“你以为躲到裂缝里就有用吗？”壮汉果然被吸引了，拎着重锤追了过来，踩在裂缝上的时候，靴子也陷进去几次，动作慢了不少。拿短刀的小个子想绕到后面，可裂缝太多，他走得也小心翼翼，怕陷进去。
项尘抓住这个间隙，快速调整呼吸，把玄气往剑尖凝聚——这次他没贪多，只凝聚了一小团，但凝聚的速度快了点，剑尖的白光虽然弱，但很集中。他盯着壮汉的膝盖——壮汉的黑甲在膝盖处有个缝隙，刚才他挥锤的时候，缝隙露出来过。
“看招！”项尘突然往前冲了一步，这次他没躲，而是直接对着壮汉的膝盖刺了过去。壮汉没想到他会主动进攻，愣了一下，赶紧想往后退，可脚陷在裂缝里，慢了半拍。玄铁剑的剑尖“噗”地刺进了黑甲的缝隙里，虽然只刺进去半寸，但壮汉还是“嗷”地叫了一声，膝盖一软，差点跪下去。
“妈的！敢刺我！”壮汉怒了，不管脚陷在裂缝里，硬是把重锤抡了过来，这次是朝着项尘的头砸的，力道比刚才还大。项尘赶紧往后跳，跳的时候感觉玄气在腿上转得更快了点，竟然跳得比刚才高了一寸，正好躲开了重锤。
重锤砸在地上，又是“轰隆”一声，裂缝更大了，红光冒得更凶，连周围的空气都热了不少。项尘趁机往旁边跑，绕到了拿弩箭的小个子身后——小个子正专注地瞄准，没注意到他过来。项尘举起玄铁剑，用剑背往小个子的后脑勺砸了一下，“咚”的一声，小个子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弩箭也掉在了裂缝里，瞬间被红光烧得没了影。
“老三！”壮汉看见小个子倒下，眼睛都红了，拎着重锤就追了过来，这次他不管脚陷不陷，硬是踩着裂缝往前冲，速度快了不少。拿短刀的小个子也反应过来，从侧面冲过来，短刀刺向项尘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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