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听着,眼圈有点红,又用力点头:“末将记住了!”
木青也走了过来,她穿着一身青布衫,没穿铠甲,手里拿着个药箱——她是联军里的医官,上次项少龙胸口挨了一刀,就是她缝的针。她对着项少龙福了福身,声音很轻,却很清晰:“项将军,您之前教我,医者不仅要救死扶伤,还要懂百姓的苦。往后我会多去民间走一走,给老百姓看病,也帮着大家守好这片土地。”
项少龙看着她,眼里带着温和的笑意:“木姑娘,你心细,比我们这些大老粗懂百姓的难处。当年我在赵国,认识一个老医官,他走街串巷给人看病,不收钱,只收点粮食。有次他给一个穷人看病,自己却染了病,最后没挺过来。他说,医者的本分,就是让活着的人更好地活。你记住这句话,比什么都重要。”
木青点点头,把药箱抱得更紧了:“将军的话,木青记一辈子。”
最后过来的是墨渊,他穿着一身灰布长袍,手里拿着个罗盘——他是联军里懂时空术的人,之前帮项少龙研究过时空道体。他对着项少龙拱手道:“项将军,您的时空道体,我研究了很久,知道穿越回去不容易。您放心,往后我会盯着时空波动,只要有一点异常,我马上跟项尘兄弟联系,绝不让逆时盟那样的事再发生。”
项少龙拍了拍他的胳膊:“墨先生,你心思缜密,懂时空的门道。我那枚龙符,除了能感应异常,还有个用处——要是遇到实在解决不了的时空问题,你让项尘把龙符放在昆仑山顶的巨石上,龙符会发出蓝光,能暂时稳定时空。你多帮着项尘,他年纪小,有些事还得你多指点。”
墨渊连忙应道:“将军放心,我一定尽力!”
项少龙把所有人都看了一遍,从秦峰的银甲,到木青的药箱,再到墨渊的罗盘,最后落在项尘手里的龙符上。他深吸了一口气,风裹着霜气吹过来,掀起他的衣角,玄甲上的龙纹在晨光里泛着淡蓝色的光,跟他周身的气息慢慢合在一起。
“诸位,”他的声音比刚才更响,传遍了整个队列,“守护时空的重任,我就交给你们了。我项少龙,是战国的人,生在那儿,也该死在那儿。往后你们要是想起我,就看看天上的星星——最亮的那颗,是我跟滕翼、荆俊他们当年行军时辨方向的星,看到它,就当是我在跟你们打招呼。”
说完,他往后退了一步,闭上眼睛,双手在身前结了个印——那是他研究了三年的时空道体印法,当年在咸阳祖庙里,老道长教他的,说只有真正心怀故土的人,才能催动。很快,他周身泛起淡蓝色的光芒,从脚尖开始,慢慢往上蔓延,像水流一样裹住他的身体。
光芒越来越亮,把周围的霜气都融了,将士们下意识地眯起眼睛,却没人敢移开目光——他们想把项少龙最后的样子记在心里。项尘握紧龙符,龙符在掌心烫得厉害,像是在跟项少龙的蓝光呼应。他看着项少龙的身影慢慢变得透明,玄甲的轮廓越来越淡,却还是能看清他嘴角的笑意。
“走了!”项少龙的声音从蓝光里传出来,带着点洒脱,像当年他跟弟兄们说“出发”时的语气。
话音刚落,蓝光猛地一闪,再散开时,原地已经空了——项少龙不见了,只有地上还留着一点淡蓝色的光痕,很快被风吹散,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队列里静了好一会儿,没人说话,只有风刮过铠甲的“哗啦”声。突然,那个去年刚参军的小个子“哇”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说:“项将军……项将军还会回来吗?”
秦峰走过去,拍了拍他的头,声音有点哑:“将军回自己家了,咱们该替他守好这里。”
项尘抬起头,望向天空,晨光已经升得很高了,金色的阳光洒在昆仑山上,把将士们的铠甲照得发亮。他握紧手里的龙符,转身对着众人,声音坚定得像敲在铠甲上的鼓声:“诸位,项将军把守护华夏、守护时空的担子交给了我们,咱们不能让他失望!从今天起,守时联军,继续巡守四方,凡有时空异常,凡有危害百姓者,我们必诛之!”
“必诛之!”将士们齐声高喊,声音震得山间的霜花簌簌往下掉,长枪敲在地上,发出整齐的“咚,咚,咚”声,像在跟远在战国的项少龙回应。
秦峰拔出剑,剑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出发!”
队伍开始移动,玄色的铠甲连成一片,像一条黑色的龙,顺着山道往下走。项尘走在最前面,手里的龙符还在发烫,他回头望了一眼项少龙消失的地方,又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虽然晨光亮了,可他好像还是能看见那颗最亮的星,在跟他打招呼。
他知道,项少龙已经回到了战国,回到了他的弟兄身边,回到了他用生命守护的天下。而他们,这些后代,会带着项少龙的嘱托,带着那枚龙符,继续守护着华夏,守护着这片土地上的每一寸烟火,每一个百姓——绝不让古人失望。
风还在吹,却没那么冷了,晨光里带着暖意,照在每个人的脸上,也照在项尘手里的龙符上,龙纹泛着淡淡的蓝光,像一颗永不熄灭的火种,在华夏的土地上,一直燃烧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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