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凡挂断通讯后，立刻带着舒美丽、老可和都凡前往克里姆林宫分区。高尔基的房间里，雪松味的须后水还在空气中弥漫，玛莎莉和高尔基娜达莎坐在沙发上，娜达莎抱着父亲常看的《宇宙星图大全》，眼睛红红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上的批注 —— 那是高尔基之前教她认星时写的笔记。
“博士，还是没有找到吗？” 玛莎莉抬头，声音沙哑。
米凡没有回答，而是径直走向卧室。鞋柜上的皮靴、衣架上的衣物，都和玛莎莉描述的一样，整齐得不像有人离开。他走到床边，看着那床呈人形凹陷的羽绒被，伸手轻轻揭开 —— 被子里空荡荡的，可当他的目光落在床单上时，瞳孔突然收缩了一下。
在被子覆盖的位置，床单上放着一条深灰色的棉质裤衩，布料上还残留着微弱的体温，像是刚从人身上脱下来一样。
“怎么可能？” 米凡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他蹲下身，手指轻轻碰了碰裤衩，指尖传来熟悉的棉质触感 —— 这是高尔基常穿的款式，玛莎莉之前给他洗过很多次。他抬起头，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玛莎莉脸上的惊慌、娜达莎眼里的恐惧、老可的严肃、舒美丽的沉思，还有都凡和都督疑惑的表情。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把话咽了回去，只是默默地站起身，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回到紫禁城养心殿，舒美丽端来一杯温茶，茶杯是米凡常用的陶瓷杯，杯壁上印着复杂的宇宙公式。她把杯子递到米凡手里，轻声说：“博士，别着急，我们再想想办法。”
米凡接过茶杯，指尖传来茶水的温度，却没能让他的思绪平静。“高尔基死了。” 舒美丽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笃定。
米凡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本源体死亡，复制体会自行灭失，这是我们之前在复制体实验中得出的结论。” 舒美丽走到全息控制台前，调出一份实验报告，“你看，这里记录着 —— 当复制体的本源体生命体征消失时，复制体会在 30 分钟内化为量子粒子，彻底消失。刘柳说复制体失踪，其实是复制体已经灭失了，而高尔基的本源体，应该是在艾买尔星球死亡的，所以他才会在星舰的被窝里‘凭空消失’—— 因为他的本体已经死了，留在星舰上的，其实是他的复制体，本体死亡，复制体自然就消失了，只留下他最后穿的裤衩。”
米凡的手指微微颤抖，茶杯里的茶水晃出了涟漪。“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件事。” 他沉声说，“现在有个问题 —— 高尔基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复制体留在米王 1 号上，而本体却留在艾买尔星球？他明明知道，没有我的允许，他不能擅自留在那里。还有，他的本体为什么会死？是真的遇到了意外，还是…… 刘柳和文杰杀了他？”
舒美丽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星云，轻声说：“之前您拒绝过他留在艾买尔星球的请求，他一直想在宇宙中竖起俄罗斯的旗帜，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或许，他是想通过偷梁换柱，让复制体留在星舰上迷惑我们，自己则以本体的身份留在艾买尔星球，动员那里的复制体发动政变，推翻刘柳，夺取艾买尔星球的统治权。”
“他确实有这个野心。” 米凡想起之前高尔基多次向他提议，要在新登陆的星球上建立 “俄罗斯宇宙区”，都被他以 “文明统一发展” 为由拒绝了，“可他为什么会死在刘柳手里？刘柳杀他的理由是什么？”
舒美丽转身，眼神锐利：“或许，刘柳早就发现了高尔基的计划，先下手为强。而且，刘柳现在拥有双智慧 —— 您之前给他传输的高等智慧，加上他原本的智慧，他的野心肯定已经膨胀了，他需要清除所有可能威胁他统治艾买尔星球的人，高尔基就是第一个。”
4. 监控画面：嬉戏背后的叛乱野心
米凡的星舰在暗物质流中划出幽蓝尾迹，舰桥警报器的红光映在他紧绷的下颌。当舒美丽将加密通讯全息屏推至他面前时，屏幕里老可花白的眉毛几乎拧成麻花："博士，艾买尔星球的量子屏蔽场出现异常波动。" 米凡攥着扶手的指节骤然发白 —— 那里部署着他亲自研发的三级防御矩阵，除非有人刻意篡改参数，否则绝不可能产生如此紊乱的能量涟漪。
指挥室的穹顶投影缓缓展开，艾买尔星球的立体沙盘悬浮半空。老可枯瘦的手指在操作台上疾走如飞，数百个监控视角如繁星般点亮。米凡的目光掠过左单体人类村落上空盘旋的微型侦查器，掠过实验室里正在调试反物质引擎的复制体，最终定格在宫殿建筑群跳动的红外热源图上。养心殿顶层的能量读数显示，那里的量子通讯基站正以军用级加密频率向外发送信号。
"放大养心殿的亚原子级监控画面，启用声波重构系统。" 米凡的声音像是从冰层下传来。画面骤然拉近，鎏金穹顶下，刘柳绣着星辰纹章的白纱披风在气流中轻轻摆动，文杰粉色裙摆上的纳米光纤随着动作流转出银河般的光晕。两人追逐的轨迹看似随意，米凡却注意到他们刻意避开了房间四角的反监控装置，光球每一次传递，都恰好阻断了三个方向的视觉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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